。 至乱之化,君臣相贼,长少相杀,父子相忍,弟兄相诬,知交相倒,夫妻相冒,日以相危,失人之纪,心若禽兽,长邪苟利。其云状有若犬、若马、若白鹄、若众车,有其状若人苍衣赤首不动,则名曰天衡;有其状若悬釜而赤,其名曰云旍;有其状若众马以斗,其名曰滑马;有其状若众植华以长,黄上白下,其名蚩尤之旍。 望气术属阴阳学,修习上乘者,必有气功为基础,半阖双目入静,似看非看,目注而达心,久而久之,可以看到一种冉冉升腾,薄轻飘渺的岚雾,这便是自然之气和阴阳之气相沟通的气,亦称之为晕。 当然凌云修为尚浅,望气术对他来说,有些难以理解。他所谓的望气术,不是预言吉凶的占卜法,而是一种追踪术。 凡物之精,比则为生,下生五谷,上为列星;流于天地之间,谓之鬼神;藏于胸中,谓之圣人;是故名气。杲乎如登于天,杳乎如入于渊,淖乎如在于海,卒乎如在于屺。 夫天,元气也,皓然而已,无他物焉。气发而升,精华上浮,宛转随流,名曰天河,一曰云汉,众星出焉。天了无质,仰而瞻之,高远无极,眼瞀精绝,故苍苍然也。譬之旁望远道之黄山而皆青,俯察千仞之深谷而窈黑,夫青非真色,而黑非有体也。日月众星,自然浮生虚空之中,其行其止皆须气焉。是以七曜或逝或住,或顺或逆,伏见无常,进退不同,由乎无所根系,故各异也。辰极常居其所,而北斗不与众星西没也。摄提、镇星皆东行,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迟疾任情,其无所系著可知矣。若缀附天体,不得尔也。 宇宙万物皆源于炁,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天地尚且如此,人亦然。凌云将望气术简化,取其精华,衍生出一种追踪术。不管明哲被带去哪里,凡经过之途,必留其气。只要顺着明哲的气息,便可找到藏剑之地。当然望气术乃道家无上仙术,哪怕被简化过,对凌云的消耗也是不小的! “不管如何,先试试再说,没准真的能找到明哲!”凌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以你现在的情况,撑得住吗?” “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这点麻烦?怪也只能怪我不争气,修行多年,却还是个区区练气弟子,丢了道宗的脸面不说,紧要时刻也帮不上什么忙。还真是应了那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鸢儿或许听不懂凌云的话,泠然却是明明白白,“半神之躯,多少人梦寐以求,到你这里却成了可有可无,你也不想想,若不是半神之躯,道宗看得上你吗?” 凌云讪讪一笑,“先别说这些了,事不宜迟,还是找到明哲要紧!” 与此同时,少年被那群匪徒强行带入洞窟。洞里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哪怕打着火把,也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洞里还有许多机关,一开始大伙并未在意这些,直到有人中招了,大伙才重视起来。越往里面走,洞里的景象越发阴森,阴风阵阵,大伙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要退出去,又害怕刀疤脸的威胁,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大伙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对劲,就在这时,队伍里有人大喊一声,大伙纷纷回头,只见黑暗之中有三对冒着绿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大伙。看到这一幕,大伙吓得瑟瑟发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气氛顿时凝重。过了许久,那三对眼睛还是盯着他们,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胆大的几个人,以为那只是前人为防止外人盗窃轩辕剑,特意设置的机关,压根没当回事,往冒着绿光的方向走去。 洞外的几个人守着马车,不知洞里情况如何。过了一会儿,洞里便传出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哀转不绝,惨绝人寰。谁也不知大伙在洞窟里遇见了什么。过了许久,声音渐渐淡去,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还是那般宁静,还是那般安详。殊不知洞窟之中,遍地都是尸骸,血流成河,眼前的惨象与村子里的一模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洞窟之中,少年靠在墙边,全身上下都是鲜血,他亲眼见证了那惨绝人寰的一幕,但他不会可怜这群家伙,这是他们的报应,没人会怜悯他们!其实少年打一开始,便知此地并非藏剑之地,而是蚩尤的尸解之地。凡入此地者,皆不得善终,终尸解矣! 洞窟里布满了机关,一旦踏入此地,便会立即触发机关,即便有幸躲过,也难逃一劫,因为在这个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