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只是有些事终是难以付诸现实,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满足她的心愿,这也是明哲能为她做出的最大让步。 “朔风起,寒冬临,落白几许使人迷?红尘如梦,过往云烟,几经回首,此情寄。凌云志,竹篁亭,天下为局我执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诡谲叵测,伊人离。心千言,绪难愁,韶华易逝,转眼白头。寒梅几树,仗剑九州,似邂逅。倚危楼,望江口,白茫茫,天悠悠。在水一方,憔悴销柔,如北斗。抚长琴,问怨幽,心惶惶,意愁愁。” 这一曲《凌寒》是明哲为清寒写的,不识乐理的人,自然看不出其中奥妙,即便是清寒本人听罢此曲,也看不出其中隐藏的秘密,明哲也没打算把这个秘密告诉清寒,有些事还是她自己找出答案为好,总不能一直依赖他这个师兄。 明哲盘膝而坐,调动周身灵力,将体内的寒毒逼至一处,封住周围的穴道,唤出残虹剑,用残虹剑的剑气,一点一点祛除寒毒,这个过程看似复杂,事实上只要熟悉了,便可轻车熟路,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用剑气祛除寒毒时,必须掌握好力度,不然容易误伤自己。 明哲安置好清寒后,便坐在窗下,小心翼翼祛除体内的寒毒,但费了半天劲,也只是祛除了一点寒毒,效果微乎其微,但至少能抑制寒毒爆发,只要挺过今晚,一切便可回归正常。在此期间,他只希望不要有人打扰。 “师兄,师兄!”清寒从梦中倏然惊醒,额头上全是汗,看起来她应该是做了个噩梦,但明哲为她安排梦境,明明是按照她心中想法建造,应该是个美梦,为何她会突然惊醒? 惊坐起的清寒,冷静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坐在床上,屋内一片漆黑,除了窗下的人影,屋内什么都看不见。那是明哲的身影,她一眼便看出来了,但她还是难以置信,揪了揪脸,一股疼痛感随之而来,她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那她刚才看到的那些画面,与明哲发生的种种,岂不是一场空梦,梦醒之后,什么也没有? 清寒意识到,这是一场梦,一场特意为她准备的梦,屋子里除了她,就只剩下明哲,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明哲下的套,亏她还那么相信明哲,没想到他竟是这般。一想到这里,清寒便气不打一处来,但一回想起梦中的画面,她的脸上立刻浮现一抹晕红,这虽然是一场梦,但很真实,若非她从梦中惊醒,根本看不出异样,能有这种本事的人,除了她最敬爱的师兄,全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这无疑将矛头又一次对准明哲。 明哲也没想到,清寒竟会半夜惊醒,这把他原本的布局全都打乱了。他安排好的梦境,足以撑到明日早上,但清寒这么快便醒了,明哲始料未及。他也很好奇,清寒在梦里经历了什么,究竟是什么刺激让她倏然惊醒,种种谜团困扰着明哲的思绪,一不留神,剑气不受控制,伤了他的几处经脉,一口鲜血随即喷出,祛除寒毒的过程亦被打断。 “师兄!”看见明哲吐血,清寒第一反应便是跑过去,连鞋都顾不上穿,直接扑向明哲,紧紧抱住他,“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会吐血?” 明哲握住清寒的手,有气无力地说:“不必担心,师兄没事!只是运功走神,气血攻心,没什么大碍,调息一会儿便没事了!” “师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逞强!”明哲的身体如何,她岂会看不出来?地上那滩血,略显乌黑,若是运功走神,气血攻心,吐出的血也不会是这个样子,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我可是你的师妹,有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清寒?” 先前清寒还有点生气,但一看到明哲这副虚弱的模样,她的气一下子都消了,她如今最在乎的是明哲的身体状况。半夜三更不睡觉,独自坐在窗下,这赫然反常,她敢断定明哲一定有事瞒着她! 明哲握着清寒的手,安慰道:“小清寒,不必担心师兄,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你师兄的身体还硬朗着,这点内伤能奈我何?听师兄的话,快些回去睡觉,别老是黏着师兄,师兄身上可什么也没有!”都这个时候了,明哲还有心思跟清寒开玩笑,也只有他,能把自己的性命看得这么轻。 “师兄,你跟清寒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清寒?”清寒一本正经地凝视着明哲,如剑锋般犀利的目光,仿佛要把明哲看穿。 “一点小事而已,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