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者癫疾发疯,逐渐迷失自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虽然还是活着的,但已是精神恍惚、思维单一之物,称不上人矣! “蛊术说不上,阵法行不通,莫非真的是神识类法术?谁会跟他过意不去?”明哲想不通,天枢不过是一个普通门派的弟子,而且按天璇等人的说法,平日里天枢待人温和,堪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擅与人结仇,身世清白,也没什么仇家,那会是谁不惜冒此风险,也要下毒手,这种手段明哲还是头一次见到,对于这件事他也没太多头绪,问题又一次陷入死循环。 明哲被天权和开阳两人架着来到天枢的房间,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明哲终于见到了他念念不忘的面容,那个身影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鸢儿!”明哲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鸢儿猛然一抬头,看见明哲正站在门口,氛围变得宁静,两人嘴上什么也没说,目光始终望向彼此,四目相对。 “哥哥!”过了一会儿,鸢儿才反应过来,她不顾一切地奔向明哲,一个箭步踏出,直接投入明哲的怀抱之中,她紧紧抱住明哲,生怕他再一次离自己而去,“哥哥,鸢儿好想你!”哭泣夹杂着哽咽,以泪洗面,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欢喜,但每一滴眼泪里包涵了她对明哲的无尽思念。明哲不在的这几天,她变得沉默寡言,若非有诗瑶和玉雪陪着她说话,她真不知道要如何度过这三天,虽然明哲临走之前已经给她打过一次招呼了,但她心里始终放不下明哲,她想跟在明哲身边,但这边的事她又放不下。明哲临走前,用密语传音交给她一件事。明哲算准韵儿会跟着他,便吩咐鸢儿安顿好这边的事,照顾好大伙,随便暗中观察大伙的一举一动,特别是看好天枢。他看天枢的面相不祥,印堂有发黑之迹,不日便会大祸临头,所以让鸢儿时刻注意天枢的一举一动,兴许能躲过此劫,但还是那句老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而今天枢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便是最好的证明。 明哲留下鸢儿,本是想助天枢躲过此劫,没想到他还是失算了!人算不如天算,算多必失,算来算去,也挡不住天意。人在算,天在看,算得再准又能怎样,天意总是难违,人有千算万算,天只一算。尘世间,祸福相依,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一个人的归宿早已注定,人算天意,是自不量力;人算人心,害人终害己,可叹可悲矣! 明哲抚摸鸢儿的脸颊,抹去她眼边的泪水,微笑道:“哭什么?哥哥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你想哥哥,哥哥何尝不想你?这不一忙完那边的事,我们就赶回来啦!”明哲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在鸢儿面前,他总是这副面孔,因为他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她眼前,而非一副暴戾凶残的面孔。 “可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明哲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他早就算到会有这一幕,提前做好了准备——今早离开应天府的时候,他背着韵儿偷偷去买了一袋糖果,哄鸢儿最好的办法便是给她一颗糖果,准保能哄好,这一招明哲屡试不爽。 “现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明哲微笑道。 鸢儿握起小拳,轻轻敲了敲他的胸口,一脸娇羞道:“坏哥哥,就知道用这些招数哄鸢儿!”这是她的软肋,明哲每次犯了错,都是用这招哄她的,可她偏偏就吃这一套,还改不过来。 “好了,别闹了,说正经事!诗瑶、玉雪和武烈去哪儿了?为何一进门起便没看他们?”明哲左看看,右望望,始终不见这三人的身影,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能跑到哪里去? “玉雪姐姐和武烈哥哥去药铺为天枢哥哥抓药了,应该过会儿便能回来啦!诗瑶姐姐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先前是她照顾天枢哥哥,现在轮到我了,我便让她回房间休息啦!”鸢儿回道。 “原来如此,辛苦!既然我来了,这里便交给我吧!” “没事的,鸢儿不怕辛苦!” “小鸢儿,听哥哥的话,你先下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一个人就行,在此期间,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我,明白吗?” “哥哥是要为天枢哥哥诊断?” 明哲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点头。天枢的症状很奇怪,一般的诊断方法不起任何作用,他必须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在此期间忌人打搅,否则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