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也可以禅让于师兄。” 此话一出,明哲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清寒就猜到明哲会是这副表情,浅浅一笑,不慌不忙解释道:“师兄不必惊讶,清寒无意于权势地位,对于听雨阁阁主的位子,本来就不在意,若非这是娘亲留给清寒的,清寒断然不会接受。清寒坐在这个位子上,整日提心吊胆、忧心有忡,还不如做那个一天到晚跟在师兄身后的小师妹,过得逍遥自在,无忧无虑。只要有师兄在,清寒便会很安心,因为清寒相信师兄一定会保护清寒的!这也是师兄答应娘亲的事,难道不是吗?” 明哲扶住额头,叹息道:“我是答应过你娘亲,在你遇见危险的时候,施以援手,然如今看来,需要施以援手的不再是你,而是师兄。你是听雨阁阁主,手下有数百号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无人敢拦也无人可拦。不像师兄,混到现在,啥也不是,整日忙手忙脚的,奔波来奔波去,不知何日是个头。师兄唯一想做的便是尽快忙完手里的事,然后找个渺无人烟的地方,退隐江湖,不再理会那些糟心事,便如师父那般,偷得浮生半日闲。” “那到时候,清寒跟着师兄一起隐居!”清寒脸上带着一抹笑容,便如那时在仙山之上,她望着明哲的笑容,无意之中便唤醒了明哲的回忆。 绿水青山,鸟语花香,没有尘世的喧嚣,有的只是溪水潺潺,有的只是万籁俱寂。天上的白云萦绕在远处的山峰,仿佛与天相接一般,耸入云霄,不见其身;另一边的山上有瀑布落下,冲刷着下方的岩壁,打磨得异常光滑,河水沿着河道一路向下,流向山下的村庄;仙鹤翱翔于群山之间,鹤唳之声传遍云霄,徘徊于九天之上,不绝于耳。竹篁峰上长满了竹子,眼及之处皆是翠绿的竹海,连屋子也是用竹子建造的。 凌雪峰上皑皑白雪,眼及之处皆是白茫茫的一边,无边无际,寒风呼啸,落雪纷飞,屋子埋藏于厚雪之中,与周遭的环境融为一体,远远望去,根本看不出此地有人居住。此地生机渺茫,唯有篱墙边的几树梅花,绽放出血红的花朵,在白雪中显得格外耀眼。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鲜有人愿意居住于此,但清寒是个例外,她自幼修炼寒冰决,此地的温度与她而言,与平常的气温无异,而且住在这里对她的修行极为有利,道宗安排她住在凌雪峰也是考虑了这一点。她明白道宗的用意,只是待在凌雪峰上看不到春暖花开,听不到夏蝉鸣鸣,见不到秋风落叶,有的只是满天飞雪。所以一有时间她便往竹篁峰跑,她想看看四季如春的风景,更想见见牵挂的人…… “说这些,为时尚早!眼下就有一堆糟心事等着我去处理,哪有什么时间去追求那本不属于我的生活,试问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不问世事、不问凡尘?”明哲叹息道。 看见明哲愁眉苦脸的样子,清寒心里也为他感到惋惜,“师兄,你还好吧?”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咱们还是回归正题吧!”明哲从苦闷的情绪中解脱出来,话锋一转,“清寒,你还没回答完师兄的问题,为何你要称柳庭风为师兄?你先于他拜入师门,按理说你是他的师姐才对,为何你俩的辈分竟是如此?莫非你是想用他代替我的位子?” “师兄,你说什么呢!清寒怎会是那种人?”清寒当场便不同意明哲的话,情绪激动,“清寒说过,你是清寒唯一的师兄,任何人都无法替代你在清寒心里的位子!你是清寒最敬仰的师兄,是你教会了清寒如何放下仇恨,如何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活下去!在清寒心里,除娘亲、师父以外,你是对清寒最好的人,清寒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师兄!” “师兄当然知道清寒不是那种人,师兄都是开玩笑的,你莫要当真!”明哲没想到仅是为了句玩笑话,清寒竟会如此激动,难道在她心里……明哲不敢胡思乱想,就此打住。 “师兄,你又拿清寒打趣!”清寒嘟着个小嘴,略有不悦。 “别生气了!你不是想知道师父如今身处何地吗?”明哲这么一说,清寒顿时便来了兴趣,收起那副不高兴的样子,“师兄,你就别打哑谜了,快点说吧!”她陪明哲聊了这么久,了解到的就只有师父不告而别的原因,和师父此去赴约的目的,其余的明哲一个字也没提到。 “莫慌!你先把我的问题回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