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 “我也不知道,只是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总觉得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面,但我就是想不起来,似乎我丢失了一段记忆,一段属于你我的记忆,我说的对吧,明哲?” 韵儿这明摆着是逼迫明哲就范——明哲说不对嘛,韵儿似乎已经猜到了,再隐藏下去又有什么意义?明哲说对嘛,那他岂不是不攻自破,坦白承认了?那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又有什么意义?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明哲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明哲,你若再不说话,那我便当你默认了!”韵儿步步紧逼,明哲却束手无策。 “韵儿,你这是何必呢?过去的皆已过去,你又何必执着不放呢?”明哲被逼无奈道。 “不是我执着不放,而是你从未对我说过实话。明哲,你编了一个谎言,骗过了所有人,唯独骗不了自己,这也是你唯一的败笔。或许别人看不出,但我和鸢儿一眼便识破了你拙劣的伪装。” 明哲故作镇静,强颜欢笑,“我说什么假话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承认我确实瞒了你们一些事,但这并不代表我说的都是假话,我也没有编织谎言,韵儿,若你想套我的话,大可直言不讳,能说的我一定会说。” 看来不拿出点真凭实据,明哲是不会说实话了。 “凌云之志在苍穹,逸尘绝凡玉玲珑。每当我提及这句话,你总是躲躲闪闪,目光飘忽不定,若说心里无鬼,谁信?这句话我自幼便识得,就刻在醉花阴里的那棵梨树上,当然你竹笛的挂坠上也有这句话。这块玉佩是我送你的,而上面的字不是我刻的,我只吩咐工匠在玉佩的背面刻上了你叫我刻的那句话——临渊无韵此去远,回首崖畔予此鸢。这块玉佩自我出生起,便在我身上,上面的诗句和图案是什么意思,我至今都不明白,可我把玉佩交到你的手中,你看着上面的诗句和图案,两只眼睛里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你是不敢相信我竟然把这块玉佩送给了你,还是不敢相信这块玉佩竟然又回到了你的手中?明哲,你说过,当你撒下一个谎言,就需要另一个谎言弥补之前的谎言,如此循环往复,谎言还是谎言,可你已露出无数破绽。你总是想极力隐瞒一件事,可到最后你会发现,你想隐瞒的事根本就不值得隐瞒。” 字字诛心,发人深省,明哲严重怀疑韵儿其实什么都知道,她说这些不过是在试探自己,不然为何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对的?再巧合也不可能这么巧吧?韵儿趴在明哲的背上,看不见明哲此刻的表情,不然纵使明哲一言不发,他脸上的表情也能证实韵儿说的一点都没错。 “韵儿,其实你一直都知道真相,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所谓真相,只是人们心中的偏向认知,你觉得真相应是如此,而其他人觉得真相应是那样。好比你杀了一个恶人,正义的说辞是惩凶除恶,非正义的说辞是你杀了一个人,你也是杀人犯。韵儿,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知道真相与否,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说不过韵儿,明哲只能讲道理了,这是明哲的惯用手段,韵儿已是见惯不怪。 “明哲,你不必跟我说这些大道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讲道理的人,我不想听也不愿听,你说了跟没说一样!”明哲的这点手段,对别人可能有效,但对韵儿一点用都没有,“你怕我知道真相后,一时之间受不了,备受打击,我也不强求你告诉我过往之事,但你答应我也不可就此作废,至于你想怎么做,就得看你自己了!” 这已是韵儿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她不强迫明哲告诉自己过往之事,但也不可能轻轻松松便放过明哲,再怎么说,明哲已经答应了她,岂能言而无信? “这样好了,我每天解答你一个疑惑,但不一定是以直接的方式,可能会从某件事折射,也可能是一堆你听不懂的话,如此循循递进,相信你终有一天会完全明白的。” 明哲担心的是怕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那不如拉开时间,让她慢慢知道过往之事,不断提高心里承受力,总比一吐为快要好得多,这也是明哲目前想到的唯一解决方法。 “好!我答应你,但你得发誓,今后所言非虚,不可骗我,不可瞒我,不然……”后半句话韵儿还没想好,卡了半天都没说出。 “不然你便亲自取了我的性命!”明哲帮她接了下来。 “我只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