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的样子。 “他怎么消失得这么快,难不成是鬼?” “若他是鬼,怎么拿得起笔,怎么会有影子?要我看,他不是鬼,而是仙!” “仙人岂会与我们这等凡人废话?依我看,他不是仙,而是人!只不过他修习过法术,才会消失得如此之快,他应是天师门的人!” “他若是天师门的弟子,那我刚才一番言语,岂不是惹怒了他,那我可怎么办?他随便一招仙术,便可……”儒生越想越害怕,打了个寒颤。 原本喧闹的场面,一下子变得冷清。 大伙在这边沉默不语,明哲那边已经出现在儒生所说的拱桥上。渡口距离拱桥,少说也有四五十丈,明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出现在拱桥上,不是因为他的轻功极好,而是他确实会一点法术,但也只是皮毛罢了。虽然做不到传闻中瞬息千里那般地步,但短距离传送,他还是能勉强做到,这也是他瞬间消失在大伙眼前的原因。 “那便是应天府书院吗?果真如传闻所言,不愧是天下第一书院!”明哲看着那高高的阁楼,再望向那甬道连接的房屋,威严之中透露着书生意气,恰如《南京书院题名记》中所言:聚学为海,则九河我吞,百谷为尊;淬词为锋,则浮云我决,良玉我切。 世人只知应天府书院乃天下第一书院,却不知这背后还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明哲到此的目的,不是想看看传闻中的应天府书院是如何辉煌壮阔,而是为这个秘密而来。 与此同时,画舫之上,韵儿跟着侍女走进船舱。游行尚未开始,一切都还在准备之中。叶梦然还在房中打扮,为接下来的游行做准备,只不过在此之前,她实在想见一见韵儿,便命侍女将韵儿带往她的房间。 “韵儿姑娘,请在此稍作等待!”侍女上前敲了敲房门,“梦然姑娘,你要见的人已带到!” “知道了,带她进来吧!”叶梦然回道。 侍女推开房门,然后站在门口,恭请道:“韵儿姑娘,请进!” 韵儿轻轻点头,便踏入了叶梦然的房间。待韵儿进去后,侍女便把房门关上,自觉退下。 房间内充斥着一股花香,淡淡的,还挺好闻;房间内的布局简简单单,说不上奢侈,梳妆台、床榻、木柜,还有一套座椅,桌上正摆着一部弦琴,韵儿一眼便认出了,这正是叶梦然怀中那部琴。 “韵儿姑娘,可认得这部琴?”叶梦然还在化妆,只是从铜镜里看见韵儿惊讶的表情,忍不住问了一句。 “此虽为琴,却非琴名,而名锦瑟!”韵儿回道。 梦然停下了手中的眉笔,语气稍重地问:“关于这部琴,韵儿姑娘还知道什么?” 韵儿也不故弄玄虚,侃侃而谈:“此为琴,以瑟为名,意为窈窕淑女,琴瑟友之。这部琴是梦然姑娘的一位故友所赠。这些年来,梦然姑娘无论走到哪里,身边总会带着这部琴,只因故友临别赠言,待归来之时,梦然姑娘抚琴,故友奏瑟,琴瑟和鸣,鹣鲽情深。” “既是故友,何来伉俪情深?”梦然反问道。 韵儿会心一笑,“因为这位故友便是梦然姑娘的心上人!” 韵儿这句话直击梦然的内心,故人离别,数载已过,红颜发白,不见友归,这些事一直被梦然藏在心底,这些年来,她遇见的人不敢说上万,但也有成百上千,韵儿是这些人中最懂她的人,三言两语便说出了她的心声。这也是为何她非要见韵儿一面。 “韵儿姑娘,可晓得那人之名?”梦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此人重义,胜过高山,自名义山!”韵儿自信回道。 “韵儿姑娘既然知道我和义山的过往,不知可否告诉梦然,义山现居何处?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迟迟不肯回来?他是忘记了我们的誓言,还是不想再见到我?” 说话间,梦然的脸颊上划过一行泪水。她最不想提起的人,却也是她最思念的人。 “我不知道你们的过往,也不知道他现居何处!” 韵儿的话如五雷轰顶,再一次惊讶了她。 “怎会如此?你连这部琴的来历都知晓得一清二楚,岂会不知我和义山过往?你难道不是义山派来见我的人吗?” 梦然丢下手中的眉笔,起身走到韵儿的跟前,她的容貌第一次呈现在韵儿眼中。雪白的肌肤,黛色的眉毛,俊俏的鼻梁,鲜红的嘴唇,无一不彰显梦然的艳丽,就是这么一个惊艳世俗的美人,身上却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