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威胁朕吗?”他换了副脸色,目光变得凌厉,语气沉重地说。 南宫明鞠了一躬,“老臣不敢!” “朕知道爱卿疼爱女儿,不如这样好了,朕答应爱卿之前上奏的折子,封南宫韵为太子妃,挑个良辰吉日与太子完婚,也算是门当户对,成就一段佳话!” 他知道南宫明爱女心切,即便杀掉那些人,南宫明也不会消气。那他再退让一步,答应南宫明的请求——南宫明不是想把女儿嫁给太子吗?那便如他所愿。 陛下提及此事,南宫明果然被噎住了,他之前确实想把韵儿嫁给太子,求得韵儿后生平安,但如今明哲的出现,打乱了他的布局。明哲已经把韵儿拐跑了,他从哪儿再找一个韵儿和太子完婚,陛下这明显是在给他施加难题。 “臣之前确实想把婉仪嫁给太子,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明哲回来了……” 南宫明话还没说完,陛下便接了过去:“如今明哲回来了,婉仪便被他拐跑了!” 整个汴京城可不止有秣房的眼线,他的眼线也安插在城中各处,即便是明哲他们去了一趟偏城村,他也一清二楚。 “陛下都已经知道了,何故再提起这件事?” “你就不想知道,为何明哲一回到京城,南宫韵就出现在茶楼,然后一直跟着明哲,哪怕明哲有意赶她走,她也要赖在明哲身边。你不会真的以为是上官杰的那几句话改变了她吧?” 南宫明的表情变得凝重,他的心里开始感到不安,“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一个人的记忆可以被抹去,但血脉的牵连比虚无的记忆还要深刻。她即便想不起那人,但只要他们相遇,血脉便会指引他们。哪怕这么多年,你一直把她视如己出,却也敌不过血脉的牵连。只要那人一出现,她便会无条件地跟着那人走,任凭你付出再多,她也不会留恋。” 他放下鱼竿,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拍了拍南宫明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从南宫明的身边走过,走了几步,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他去了一趟秣房,召集了人手,似乎今晚会有一场好戏看,千万不要错过喽!” 说完,他继续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留下南宫明一个人愣在原地。 明哲从酒楼出来,就开始不停打喷嚏,“我去,还有完没完了!倒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明哲怒了,他跟别人无冤无仇,怎么老是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 天色也不早了,他还得去与韵儿她们会和。他朝着怡红楼的方向赶,一路上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不过他还是笃定身后一定有人跟着。那人还真沉得住气,明哲故意在酒楼待了许久,就是想消磨那人的耐心,叫他知难而退,没想到那人居然冒着猎猎冷风,苦苦等待。 既然他这么有毅力,明哲索性让他跟着,反正他要办的事已经办妥了,就等着接下来看好戏了! 怡红楼外挤满了人,大伙堵在怡红楼的门前争先恐后。他们大都是慕名而来,想看一看传闻中玉雪姑娘的仙姿昳丽,但怡红楼的空间实在有限,不可能放这么多人进去。 梁妈妈带着侍卫守在门口,拦住这群妄想蒙混过关的人。 “诸位公子稍安勿躁,我知道你们都想一睹咱怡红楼的花魁——玉雪姑娘,但怡红楼的席位实在有限,你们这么多人一下子挤进去,还不得把我怡红楼给拆了!所以诸位公子若想进这怡红楼,就得拿出你们的真诚,所谓价高者得,今夜出价最高者,便可成为玉雪姑娘的入幕之宾,此等良机诸位还不把握?” 此话一出,大伙沸腾了,争先恐后地出价,价钱从底价二百两白银,一下子就到了一千两白银,而且大伙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往上加价。 韵儿和鸢儿才不愿去凑这热闹,便站在远处,看着那群人为了春宵一刻,将白银大把花掉,好生阔气! “你俩看啥呢?”明哲突然出现在她俩身后。 “哥哥!”看见明哲,鸢儿面露喜悦,挽住明哲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明哲在鸢儿鼻子上轻轻划了一下,“小机灵鬼,想我吗?” 鸢儿不假思索道:“想!” 看见两人如此亲密,韵儿有些受不了了,清嗽一声,试图提醒二人,“明哲,你回来了!” 明哲点点头,“事办完了,我当然要回来了!我总不能做言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