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和南宫明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嘴上都说是为韵儿好,都是为韵儿着想,却也没真正问过韵儿,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这是要逼我撕毁当初我们定下的约定?” “随你的便,反正这位子本来就是你的,你要现在拿走,我也无所谓!” “原来你还记得!那你就该知道,韵儿的真正身份!我不可能会害她,带她出去,也只是顺从她的心愿!”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想出去的心情吗?但为了她的安危着想,我只能扼杀她的想法,将她囚禁于此!渐渐地,她变得麻木,也放弃了逃走的想法。我本以为她会这样消沉下去,但万万没想到她遇见上官杰,平静的水面顷刻间被打破!” 南宫明气不打一处来,猛然拍了下桌子。 “原来那人是阿杰,怪不得……” 南宫明一语点破了明哲心中的困惑,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已了解大概。 “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不是你的手笔么?”南宫明反问道。 明哲摇摇头,“让你失望了,这还真不是我的手笔!” 南宫明颇感意外,他还以为是明哲做的手脚,故意让上官杰遇见韵儿,对韵儿说那些话。 如果明哲没有说谎,那背后之人又会是谁?他这样做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南宫明陷入了沉思,明哲转念一想,不如趁此机会,先走一步。他的腿刚抬起来,正要往后撤,突然被南宫明喊住了:“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趁你不备,带韵儿走呗!”明哲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 “你要带她走可以,但需答应我一件事!” 明哲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南宫明方才还千方百计地阻挠他,不过沉思片刻,他便想通了?这叫明哲难以置信。 “丞相大人,你怕不是说错话咯!” 南宫明恨不得上去给他几拳,但碍于自己有事有求于他,这才没动手。 “我有事与你商量,过来坐吧!”南宫明指着身前的空位。 明哲先是有些犹豫,但仔细想了想,他还是走了过去。他盘膝而坐,与南宫明正对着,以防万一,他解下龙渊剑,放在了桌上。 “说吧!有什么事?” 南宫明不慌不忙,他先是给明哲倒了杯茶,然后再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为明哲接风洗尘:“你难得来相府一次,本该备些好酒好菜招待你,但碍于你我的约定,再加上你旧伤未愈,不可饮酒,只好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明哲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又看了一眼南宫明,心中颇感困惑,迟迟不敢端起茶杯,总觉得其中有诈:“丞相大人,你这怕不是个鸿门宴吧!” 南宫明板着一张脸,很是无语,“我若要害你,早就动手啦!何必对你毕恭毕敬的?你若不放心,我先干为敬!” 南宫明仰起脖子,手腕一翻,茶水顺着喉咙流入肚中。 为彻底打消明哲的顾虑,他把喝空的茶杯递给明哲看,“看吧,没毒!” “丞相大人言重了!我怎会不相信你呢?” 明哲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端起桌上的茶杯,不假思索,一饮而尽。 “茶咱也喝了,是不是该谈正事了?”明哲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很好奇,南宫明到底有什么事要与自己商量。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会突然改变注意么?还不是那件事闹的,如今汴京城都传开了,说我南宫明图谋不轨,暗派杀手,企图除掉武召之子武烈,打压主战派。我已成为众矢之的,不能让韵儿和我一样受人议论。所幸,那夜韵儿是站在你们那边的,她方才不受牵连!你带韵儿离开京城也好,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该让她出去磨练磨练心志。不久之后,京城便会掀起一场风波,你们最好不要回来,能走多远便走多远!我不想韵儿也被卷入这场风波!” 前半段明哲还能理解,但后半段明哲就想不明白了,什么叫作不久之后,京城便会掀起一场风波,南宫明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宫明知道明哲肯定是一脸疑惑,但他不想解释太多,“你无需知道接下来汴京城将会发生什么,照顾好韵儿就行!” 他从衣袖中取出两件东西摆在桌上,“这是相令和虎符,相令可保你们此行畅通无阻,若遇麻烦,也可凭借相令驱使一方官员替你摆平!虎符可调动大宋境内任何一方的军队,当然除了掌握在武召手中的武家军调动不了。记住!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