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上人来人往,大伙都在找好位子,以便欣赏到玉雪姑娘的绝世舞姿。 婉仪一点都不慌张,好似早有准备。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明哲算是看清了婉仪,无论何时,她总能做到不急不躁,胸有成竹。就拿方才的那件事来说,面对裴铭的出言不逊,她看似叫明哲出手教训裴铭,实则是在等候时机——只要武烈出面了,一切问题都好解决。 果不出她所料,武烈理亏,即便保下了裴铭一条命,该受的惩罚还是逃不掉。而且她饶过裴铭这一回,也算是给武烈的一个面子,武烈欠她一个人情。 武烈的部下受屈辱,他本人也看不下去,本想着南宫韵应该没有收到请帖,正好可以借此羞辱她一番。一旦南宫韵拿不出请帖,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赶她走,就如同赶走之前那些蒙混过关的人一样,好好羞辱她一番,也算是为裴铭报仇。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南宫韵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拿出了一张请帖,随手便丢给了他。 本来他还想说这封请帖是南宫韵伪造的,可一看这封请帖的字迹,他自己也是吓了一跳,这可是玉雪姑娘亲笔所写,他不会认错。 没想到南宫韵和公孙玉雪之间还有这层关系,不仅是武烈想不到,就连老谋深算的明哲也没看出。这一次他是完完全全输给婉仪了。 愿赌服输,明哲也没想着反悔,只是有一些疑惑还需婉仪解答。 “婉仪,你和玉雪姑娘之间是如何相识的,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婉仪一副冷漠样,“我的事与你何干?你不也是瞒着我许多事么?你都不对我坦言相待,我又何必一并告知?” “婉仪,你何必生气呢?都过去了,之前的事咱们不提了,以后你问啥我答啥,坦诚相待,绝无隐瞒!”明哲拍着胸脯保证道。 “大可不必,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要紧事做了,再说别的!” 婉仪还是没有完全原谅明哲,但她对明哲的态度略有转变,不再如之前那般,不作留恋,非去不可!看得出,她还是想留在明哲身边,只是碍于面子,不敢直言罢了。 他们没有找座位,而是直奔表演后台,因为玉雪姑娘正在那里化妆。这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找玉雪姑娘,弄清轩辕剑的线索。 眼看后台就在不远处,一群侍卫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也是武侯府的人,听从武烈的差遣,奉命守在此地,凡是无关之人,皆拦于外,婉仪自然也不例外。 为了进入后台,明哲配合婉仪演了一出戏。他指着这群侍卫,大声地说:“你可知道她是何人?她乃是相府的千金,尔等岂敢如此无礼!就不怕我们小姐一声令下,你们人头统统落地!” 明哲这话还是有几分威慑力,这群侍卫听了,心有余悸,不敢再如之前那般嚣张,“抱歉,我们不知小姐身份,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婉仪秒懂明哲的意思,配合明哲将这出戏演下去:“看在你们如此诚恳的面上,我姑且放过你们这一回。你们都快给我闪开!” 几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咬紧牙关,“很抱歉,南宫小姐!我家公子吩咐过,闲杂人等,无论其地位高低,皆不可入内。我们也是受命行事,还请南宫小姐不让我们为难!” “你们说什么?”婉仪压低声调,语气沉重,目光里透露着愤怒。 几人不敢拿南宫韵如何,却又不能违背武烈的吩咐,就在他们进退两难之际,武烈的出面,缓解了局面的尴尬,“婉仪姑娘还是别为难他们了!他们也只是听我的差遣,守在这里,以防闲杂人等闯入,不是故意拦着婉仪姑娘。” 武烈拿着请帖,不慌不急地走到婉仪身前,“婉仪姑娘,这是您的请帖,还请保管好!” 武烈将先前婉仪随手丢给他的请帖,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婉仪,也算是物归原主,完璧归赵。 “你既然看了请帖的内容,想必也该知道我和玉雪的交情。你拦着我,不让我见玉雪,是何居心?就不怕我在玉雪面前告你一状?” 武烈知道婉仪和玉雪的交情颇深,先前他在后台之时,和玉雪闲谈了几句,得知玉雪在等一位非常重要的故友前来,为此她还亲笔写了一封请帖。 武烈最近都陪在玉雪的身边,也没见她与什么故友见过面。正当他还在纳闷的时候,忽然有侍卫闯了进来,告诉他岸上来了一个不好惹的人物——南宫韵。领队裴铭不知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