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你那哥哥吝啬钱财,不肯带你投宿客栈。可伶我家鸢儿在这里受苦啦!” 婉仪这番举止,让鸢儿有些受宠若惊,明哲则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去,你说谁呢!要不是你,我会带鸢儿住在这个鬼地方吗?你倒好,恶人先告状,把罪责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你想无事找事,那好我成全你,今日不把你打趴在地上,我就不姓陆!” 明哲差点没忍住,正要动手教训南宫韵,好在鸢儿给他使了个眼神,他才没动手。 “婉仪姐姐,哥哥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他也是迫不得已。昨日,我们闹得沸沸扬扬,城中必有许多人盯上了我们,企图夺取承影剑。哥哥为了避免挑起事端,没有选择投宿客栈,而是迫不得已带鸢儿住在这里。这里的条件虽说简陋,但也勉强可以住人。我和哥哥住在这里,既不暴露我们的行踪,也可以在此地静候婉仪姐姐到来,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鸢儿为明哲辩解,她的心始终站在明哲这边。 “他真是这么想的,不会是你为他开脱罪行,故意编的吧?”婉仪握紧鸢儿的手,看起来很担心,实则惺惺作态,就是想气一气明哲。 明哲一而再再而三地压制心中的怒火,若不是看在鸢儿的面子上,他早就动手了,哪会任由南宫韵胡说八道,诋毁自己的名声。 “婉仪小姐,我知道你记恨我。昨日我让你放下身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确实让你很没有面子,你记恨我也是应该的。不过今日你口无遮拦,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我,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若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我难免会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还请婉仪小姐不要试探我的底线,免得玩火自焚,引火上身。” 明哲今日把话撂在这里,至于南宫韵是否听得进去,他不在乎。所谓龙有逆鳞,触之必死。人亦如此,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不管南宫韵是何身份,也不顾他们之间有何约定,留给她的只有一个字——死。 眼看明哲的情绪不对劲,南宫韵立马换了副嘴脸,“我都是开玩笑的,明哲,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你堂堂一代大侠,胸襟宽广,肯定不会与我一介女子计较。你就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绕过我这次,好吗?”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明哲,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带有淡淡的忧伤。 她也知道明哲不好惹,不过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她还没向谁低过头,跟别提跪地哀求了。可明哲一日之间,让她丢尽颜面,她当然咽不下这口气,非要与明哲争吵几句,杀杀他的威风。 南宫韵都这么说了,他若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反倒成了他的过错,“罢了,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我姑且不与你争辩。但我还是想说,江湖凶险万分,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般脾气好,婉仪小姐若再口无遮拦,很可能引祸上身,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明哲虽然这么说,但婉仪一点都不担心。他这人刀子嘴豆腐心,看上去挺恨她的,实则是想提醒她不要乱说话,所谓一言成千患,她若不抑制嚣张的态度,很可能给自己惹来麻烦。 “好,我都记住了!”婉仪敷衍地说。 明哲懒得与她计较,索性当作没看见。鸢儿家在两人之间,也挺不容易的,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此事已了,明哲突然想起了昨日之事:“婉仪,我不是叫你午时再来吗?为何一大早你就赶来此地,莫不是有什么变数?” 婉仪的提前赶到,让明哲惶惶不安,生怕出什么事。 婉仪听见明哲提及昨日之事,气不打一处来,指责明哲:“还不是怪你!若不是你说今日午时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还要交代我一些事,害得我一整夜都睡不着觉,一直在想你会对我说什么,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至于今日一大早就赶来此地吗?我本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你们果真住在这里,也省得我到处找你们了。明哲,你就别打哑谜了,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省得我胡思乱想,坐立不安。” 明哲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南宫韵是因自己昨日留下的话,所以才提前赶到此地。 “我的大小姐,你可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是出什么大事了,没想到……唉,真是不让我省心啊!” 明哲不能对南宫韵动手,只能叹息。 婉仪却不领明哲这份情,她一心只想知道明哲想对自己说的话,就因为这事,她一整晚都没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