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哪怕那是世间人人渴望想要拥有的至高权势,也从不放在上,颇有点世外之人的云淡风轻。 某些时候他甚至有些沾沾喜,觉景佑应该激他的不争不抢,对他好是应该的,是对他退出这场争夺战的回报,但其实…… 有什么好激的呢? 这本就是人家父亲打的帝国啊。 他本就没资格去抢,谈何谦让。 就算景阑警惕他,也从没苛待他,论是当年被抓还是这次被Nidho挟持,都是因为他己作死。 原本只要他老老实实在帝国待着,他就能富贵安稳一辈。 但是,就因为愚蠢,他已经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 被他连累,端增加工作负担的联络官尚且不喜欢他,抓住空就冷不丁要刺他几句,那其他那些、为了保卫帝国出生入死、却被他拖累的士兵怎么看他呢? 他们因为他被迫束手束脚的时候; 一人口袋凑出几千几万,后凑出一个天价赎金,掏光己用命换的钱,只为了他这个一事成只会添乱的废物亲王赎回去的时候; 在他洋洋意,要求第七军团在半路停,他沐浴更衣、买衣服买香水甚至做发型的时候…… 都是怎么看他呢? 他觉联络官的话刺耳,怀疑是景佑故意安排他讽刺己的,但这话为什么会刺耳呢? 因为人家说的是实话。 他听一听就觉难受听不去,瞬间竖起满尖刺,充满攻击欲望。 ……但他有什么资格呢? 他从未有一刻如此难堪过,高高在上的地位一旦被抽离,他甚至连一个乞丐都比不上,起码乞丐还会在收到钱的时候对他钱的人说一声谢谢,他只会吃扒外。 联络官那几句冷嘲热讽不过是冰山一角,别人对他向只是表面的阿谀奉承,从没人看起他。 他们对他恭敬,只是因为他的姓氏。 然这个姓氏所有的荣耀,是他记恨了很多年的哥哥带他的。 明明坐在温暖的室内,景延却好像被丢进了冰天雪地,多年的仇恨被病寒彻骨的雪水洗涤,脑越发清醒过。 景延意识一个激灵,失手打翻了桌上摆放的茶杯,茶杯叮铃哐啷滚落在地毯上,茶水沿着桌边滴,他的裤洇湿了一大片。 窗外刮进的寒风一吹,彻骨的冷。 景佑指尖点了点桌,唤回景延的神智,“好了小叔,安署的人到了,准备准备,该出发了。” 景延呆了:“准备……什么?” “刚刚不是说了吗?终监|禁啊。”景佑蹙眉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明明刚刚才说了不是吗。 “……你不是在开玩笑?” “你看我像吗?”景佑扬眉,“难道你觉,我刚刚是在跟你开玩笑?” 景延僵硬连呼吸都止住了,颤抖着问:“你真的要关我……我是你叔叔……” “当然是真的,小叔,”景佑轻柔地回答,说出的话却比拿刀直接杀人还残忍,“不然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呢?还不是怕您一直挂念赛安利斯,所以特意跟你说一我的计划,免除你的担忧。” ——这哪是免除景延的担忧,这压根就是精神凌虐。 景延什么都不在乎,豁出一切想要救赛安利斯,景佑偏偏赛安利斯拖出一刀一刀杀他看,还要
第 102 章(8 /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