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会不会很心疼。”

公孙听完她的话，侧首去看她的脸，朦朦胧胧的一点轮廓，像是被雾气笼罩住一般。这一刻，他焦急地期盼着自己能快点恢复，这样就不会对她的神色茫然无知。可是她的心不在这里，一旦治好自己，怕是很快就会离开，他又忍不住的想拖得再慢一些。

可惜，这些婉转的情思，她不会明白。

他不再说话，只是陪着她看月亮，月光朦朦胧胧的，落在他残损的视野中，与她的脸一样，捉摸不到。

“若得伯姬相伴，当不会让她羡慕任何人。”他在心里默默地想，想着想着，竟也有些圆满的快乐。

药准备好已是月过中天，仆婢已经默认了他们的关系，并无一人来请走公孙的意思。伯姬一向对声名之事不大在意，反正也无嫁人的打算，但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为他敷好了药后，十分委婉的暗示公孙离开，他却只是浅笑温雅，仿佛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殿下，夜深了，束薪怎么还不来接你回去？可是又去那里偷懒了，实在该罚。”她索性直言，一面帮他取下覆眼的白绫，一面轻轻对着他的眼睛吹气，以便药物更好吸收一些。

伯姬虽然看着散漫，但做起事情来却十分细致温柔。此时她靠的近，呼吸中带着杜若的气息，一点一点地侵入他的肺腑。公孙溯之定定地看着她，终于在咫尺的距离中看清了她星子般的双眸。与想象中的一样，有着让人心折的美丽。

再也不受控制，他抬起手，轻轻将她拥入了怀中。那一刻，晚风轻柔，月色旖旎，花香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