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别人都是娇柔婉转的,独有她理直气壮,冷着一张脸,就像是别人欠着她什么似的。
于是他不理,还故意揶揄:“方才是谁逞强往下跳的,既有如此本事,这会儿忸怩作态给谁看。”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也练就了迅速反唇相讥的能力:“我自走我的,先生事务繁忙,管我作甚。”
话音还未落,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一路小趋而来,匆忙给江慕昭见礼后便跑到了自己跟前,口里欢喜道:“姑娘无恙便好,奴扶着你走。”
伯姬看着这个侍候了自己一阵子的姑娘,心里的滋味有些复杂,有愧疚有欣喜,还有几分心疼,强扯出一个笑容:“你无恙就好。”
小槿仰着脸,笑得单纯:“奴煮了些鸡汤,给姑娘补补身子,姑娘在宋国受委屈了。”原来在小槿的眼里,她在宋国的日子并不如意,不过也是,若是如意的话怎会有今日的仓皇狼狈。伯姬挽住了小槿递过来的臂膀,小槿知道她一向不与人亲近,于是对于这个动作表现的有些受宠若惊,看着她只是笑。
伯姬承认,这个笑容让她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内心存在过的阴暗算计,一霎时都成了愧疚。然而她亦无可奈何。
江慕昭早已不见身影,她在小槿的照顾下回了早就安排好的住处。躺在榻上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起来,子规的啼叫自远处声声传来,让人烦躁。她全无睡意,却装作困倦,并未饮食,早早放下了帐幔。
不一会儿便听到人语低低入耳:“她什么也没有吃?”,说话的正是她等待的人。
小槿如实回答:“奴方才见姑娘脸色很差,想要给她看看,但是姑娘不肯,一口不吃就睡了。”
一阵清风吹入罗帷,江慕昭近乎唐突地掀开了帐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