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脖能不疼?” 刘觞道:“可是舍粥不低头,万一洒难民手上,那滚烫的粥水,烫伤的。” 程熙之道:“就说你傻,我也舍粥了,我脖怎不疼?我……嘶!你又偷袭我!?” 刘觞哈哈大笑:“谁说自己脖不疼的?侍郎大人的金贵脖,来也很疼啊?” “你、你胡说!我才不疼!” 李谌握伤药的药瓶,站营帐外面,听里面嘻嘻哈哈的声音,虽程熙之语气很是不屑,甚至有些嘲讽,但是李谌了解,能听的出来,程熙之是心关心刘觞的。 李谌入内的脚步突然顿住了,低头了自己的伤药,没有说话,转头离开了,往御营大帐走回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刘觞便从榻上爬起来,毕竟舍粥的前提是熬粥,膳房需要比平日里早一些开工。 刘觞进了膳房,道:“各位,今个咱们也要早一些开工,等赈灾成功,回了长安,我一定上禀光禄寺,让光禄寺给大家加俸料,今日也辛苦一下。” 因刘觞平日里为人很是亲和,从来不耍大牌,膳夫们与刘觞都很亲近,道:“副令不要这说,什辛苦不辛苦?您才是最辛苦的,昨个我们都到了,一直到粥场散了,副令才离开,对比起副令,小人们实是汗颜。” 膳夫们忙叨起来,很快抬粥水进入了粥场,天亮的时候,一切准备工序准时完成,刘觞擦了擦热汗,道:“可以舍粥了。” 一连过去几天,刘觞每日都安排舍粥,已然安排出了心,一日比一日有经验。 今日李谌无外出,特意来了粥场一趟,便到了舍粥的刘觞,因连续几日舍粥,工作强度太大,很多户部的官员都被累病了,刘觞起来明明是最娇气的一个,但偏偏撑到了现。 刘觞拿巨大的勺,一勺一勺的给难民舍粥,汗水从额角滚下来,刘觞根本顾忌不了太多,天气分明一也不热,却累大汗淋漓。 李谌站远处,突然有些出神,这个人……是最像阿觞的一个,年了,整整年,不只是长最像阿觞,甚至是神态都一模一样,神似的就好像……刘觞复生了一般。 “嘶!” 李谌被痛呼的声音拉回神来,定眼一,是刘觞受伤了,粥水洒刘觞的手背上,因粥水都是现成熬制的,十分滚烫,加之很是浓稠,立刻烫出了一片大泡。 刘觞疼的甩甩手,赶紧粥水甩下去,程熙之急的道:“怎笨手笨脚的,又不是第一天舍粥了,快……” 说,想要去抓刘觞的手仔细查水泡,但还未碰到刘觞,一只大手从侧面伸过来,直接拨开程熙之的手,托住了刘觞的手。 “陛下?!” “拜见天,天万年——” 粥场的官员和官吏立刻跪倒地,连绵山呼,难民们不识天,但是听到大家的呼唤声,赶紧也跪地上磕头。 程熙之震惊的道:“天,您怎来粥场了?” 李谌紧紧蹙眉头,盯刘觞手背上的红肿,沉声道:“跟朕来。” “诶,可是粥……” 刘觞的话根本没有说完,直接被李谌强硬拽走,离开粥场,回到了御营大帐之中。 李谌从一个药囊中拿出伤药,道:“手伸出来。” 刘觞挑了挑眉,瞥了一眼药囊,顺从的坐李谌面前,笑眯眯的道:“陛下,您的药囊里,怎都是一些活血祛瘀的药?还有治疗烫伤的伤药?”
第 118 章 偏心(3 /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