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佛千回果真吃了亿点。 佛千回戴着手套将糖糕拿起,咬了一口。 恍惚间,他回到了小时候。 那男人在家里养了很多情人,情人们也各有与那男人的私生子。 他很厌恶这一切,觉得所有人都恶心肮脏,如臭水沟里的污泥。 可在过节时,他无意间路过厨房,透过门缝,他看到情人正耐心地做菜,一旁的小孩天真地守在灶台边上等待着母亲的投喂。 母亲做了一份炸麻花,小孩便伸手偷偷捏了几根。 母亲笑斥道:“嘴馋!” 小孩摇头倔强反驳:“都是妈妈做得太好吃了!我要第一个吃到妈妈做的饭!” 母亲被哄得开怀大笑,又给小孩格外拨出了小半盘炸麻花。 小孩美滋滋的。 这一幅其乐融融的场景在当时的佛千回看来恶心又厌恶。 贼,且矫揉造作。贪婪的模样如寄生虫般让人反胃。 不过是一盘炸麻花就能夸成这样,果真虚伪。 小孩还捏着嗓子撒娇,真是会演戏。 当时的佛千回脚下有一片杂草,树梢的叶子飘在他的头顶。 他皱着眉将叶子取下,只觉得这叶子如附近的母子一般不懂眼色。 脏兮兮的叶面让他指腹发痒,他嫌弃地将叶子扔到地上。 地上的杂草从地缝中钻了出来,如这座庄园一样没有规矩,胡乱生长。 回忆至此,佛千回手中正拿着一个糖糕。 糖糕表面金黄,甜丝丝的味道涌入他的鼻腔。 佛千回身上的戾气淡了许多,他轻轻咬了一口。 糖糕不是很甜,但真的很香。 也许是糖糕里的白糖有他的一份汗水,佛千回觉得这一盆糖糕很特殊。 他认为他们的糖糕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糖糕,没有并列。 不知不觉间,糖糕越来越少。 待顾途呆滞地看着他时,佛千回顿住,明白自己吃得似乎有点多? 佛千回抿了抿唇,酝酿了片刻,压低声音柔弱道:“都是顾途做得太好吃了,我才忍不住……” 顾途一下子就被击中,心软了。他摇了摇头,解释道:“没关系!家里最不缺的就是粮食!你吃得多也好,这样我们就不容易剩下。” 佛千回见顾途这般偏心他,心脏仿佛跌入暖炉里,烤得他舒适又沉迷。 他继续道:“顾途你真好。我很少吃刚出锅的油炸物,糖糕很好吃,味道甜而不腻……” 顾途被佛千回捧得有些飘飘然了。 他关了火,将糖塞入面团里,把面团捏成一个兔子形状。 待火打开,油热了。 顾途将兔子糖糕放入油锅里一炸,糖糕定型。 可爱的兔子被顾途从油锅里捞了出来,送给了佛千回。 佛千回吓了一跳,推着轮椅向后闪了半米,脸上虚伪的笑容也消了不少。 他怔怔地看着小兔子糖糕,意识到这是顾途送给他的后,有些受宠若惊。 他取来纸巾垫在手上,时不时观望着,生怕有灰尘落在小兔子上面。 顾途炸了很久,有点累了,于是将炸糖糕的任务交给了佛千回。 他脱下了脑袋上的透明塑料袋,刚准备扔,却被佛千回要走了。 顾途看着向来文雅的佛千回此刻也学着他给脑袋上套上了塑料袋。 不知怎么着,一股气流从他喉咙眼溢了出来。 顾途捂住了嘴,才避免大笑。 佛千回倒不是怕油烫,而是怕油渍溅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