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怎己强行拔出来!” “箭头上能有毒。有酒吗,替我取来!” 裴萧元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出,咬着牙,低声吩咐一句。 青头惊跳起来,狂奔到马前,取来酒袋,照裴萧元的吩咐,哆哆嗦嗦用酒液帮他冲洗伤口,用完酒,裴萧元从中衣上撕下一片衣襟,叫青头再替他紧紧扎住伤口,暂时胡乱止下血,随即赶回城中。 他并未回永宁宅,悄然衙署。很快,何晋匆匆赶到。 他早年在军中曾做过军医,见多识广,拿起裴萧元带回来的一杆箭,嗅嗅箭簇,又舔一口,脸色顿时变。 “郎君,这箭簇确实有毒,淬过龙血毒,便是一种蛇毒。虽然提取不易,十分珍贵,不能大量使用,但我从前在军中也是见到过的。箭簇若由新鲜蛇毒淬制,中箭之人,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不过,只要超过两个时辰,毒性便会慢慢消解。时间越长,毒便越弱。万幸,郎君己及时拔出来,看这箭簇头的气和味,也应是刺客久久没能找到机会下手,等到方才终于能用时,所淬的毒,已是消很多。不过,应当是有残余在的。郎君一定不能疏忽!” 青头回来后,从起初的巨大惊吓里回过神,便一直蹲在角落里抱头抹眼泪,里责万分,听到这话,才终于稍稍放,哭道:“我这就告诉公主!叫太医来!都怪我!要不是我,郎君也不会中箭!”说完拔腿就要朝外跑。 “站住!”裴萧元喝住他。 何晋迟疑下,也劝:“我看青头说得有道理。有,郎君你次伤得不轻,明日迎亲拜堂,礼节繁琐,不是轻松事,我怕郎君你坚持不住。我看公主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不如和公主商议一下,看否推迟……” “我受伤的事,一定不要叫公主知道!至于婚事,一切都已备,怎能因这点小伤推迟?” “郎君!”何晋实在感到不放。 “就这罢!事无须再多说。” 裴萧元目光扫过何晋和青头,说道。 他刻的脸容苍白,语气也十分平缓,但话下斩钉截铁的味,却是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