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公主阿姊,代我替她陪个罪,我必又叫她操心了!还有我的阿娘,我给她留书了。你再帮我托个话,叫她真的不要伤心,我今日特别欢喜,真的!”她笑应。 “文君!”承平骑马冲来,亦喊她。 “你要作甚?你快下来!” 卢文君远远地望见了他,笑得愈发甜美。 “你来了?卿月楼的那夜,你是如何对待我的?还有你求我的那次,是你自己说的,你浪荡够了,要一个约束你一生的人。我信了你,做错了事。上次之所以没杀你,是我还没看到你成叛臣,我终究还是没死心。这次你是真的背叛了你曾对我说过的话。我没法阻止,也没杀你的机会和本事了,但我咽不下这口气——” 附近已有闻讯赶来的士兵搭弓,要将她从上面射下。 “住手!住手!” 承平目呲欲裂,厉声大喝,“谁伤了她!我先杀他!” 施咄冲上去,将欲射箭之人一鞭抽开。 “文君你下来!你听话——” “阿史那,你不是要将粮草借人,好叫他们来打我们吗?” 卢文君充耳不闻。 “你看好了!” 她话音落下,没有丝 毫犹豫, ✥✥, 接着,纵身一跃,跳下箭楼,身影如一只断翅的小鸟,笔直自空中坠落而下。 此时无论是承平或是裴萧元,距那箭楼皆还有数丈。 裴萧元眼睁睁看着她坠落,而自己无能为力。 承平更是魂飞胆裂,在一道撕心裂肺的“文君”的高呼声中,不顾两臂之伤,奋不顾身地从马背上立起身,朝前纵身飞扑而去,然而,依旧徒劳,他重重扑倒在了地上。 正当那一具身躯将要坠地之时,突然从箭楼下方的一处阴影里冲出一道人影,那人奋不顾身,伸臂去接卢文君。 纵然卢文君身量娇小,但从十丈高的地方跃下,冲击力可想而知。 砰的一声,她依旧坠地,那人也被她压在身下,发出一道惊天动地的惨叫之声:“我的腿啊!” 几乎是与此同时,又一道骑影从箭楼下疾驰而出,朝着卢文君刚抛出的火把追去,然而那火把下落太快,他纵然已是全力追赶,探出的手掌也仍差了半臂之距。 眼看那火杖就要掉落在地,一把火延伸出去,将要烧毁粮仓中的数年积存,那人倏然甩抽手中马鞭,啪地一声,一下卷住火把,一带,便将火把高高提起,稳稳接握在了手中。 这救火之人,便是宇文峙。他接住火把,立刻调转马头,朝裴萧元点了点头,随即带着火把迅速离开粮仓,远远抛开。 而那被压下下面的人,则是崔道嗣。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在几个瞬息之间。 裴萧元冲到箭楼之下,看见舅父双腿被卢文君的身子压在了下面,他痛得连惨呼的力气都没了,面如金纸,一把抓住裴萧元的臂,有气没力地道:“快看看郡主!” 卢文君双目紧闭,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裴萧元探了下她的鼻息,所幸微微还有几丝热气,应是昏死了过去。 他立刻高呼人拆一面门板过来,自己抱起卢文君,小心翼翼将她放了上去,随后命人将她连同舅父一并抬走就医。 “文君!”承平此时几乎已是无法站立,却仍咬牙,颤声待追,一柄剑鞘忽然探来,挡在了他的身前。 “她不愿再见你这胡儿了!休要再烦人!” 宇文峙挑眉,道了一句,随即呼叫随从,跟着前方裴萧元一行人离去。 “对了!”宇文峙骑马行了几步,忽然又回头。 “阿史那,你再听好,这话我是替公主说的。此战就算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