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变,从地簟上慢慢地站起身,双目死死盯着对面的裴萧元。 “不信!这个地,阿史那也不知道!你的人怎会来的这快?” 裴萧元有一个小厮,除了给他惹闲生气之外,生平无大用处,来长安后,学那些纨绔玩雕,倒是无师自通,上手得飞快。 就在昨夜下半夜,裴萧元出发之际,这小厮放出了一原是由别人寄养、如今却已被他教得极是听话的白头青隼。那青隼聪神异常,目力奇绝,数里之内,有看不到的地上走兔,况是人。 青隼一直在天上跟飞裴萧元,而他预先安排的人马,循着青隼一路尾随,追到这里。 李延话问出口,忽然想到才一幕,猛地抬头,望向破漏屋顶外的那还在青天上盘旋的隼影,霎时领悟,面色大变。 李猛疾步入内:“殿下!阿史那毁约了!按照约定带着人来!” 李延双手微微颤抖,咬牙切齿:“反复无常的胡儿!就知道不能信!” “殿下快走!再晚,就走不了了!” 李猛冲那两头若感应到了主人情绪、已在来回走动不停的花豹发了个信号,随即推着李延,疾步朝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