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叫她传个消息,待他设法出来,他愿面见殿下,重议大计。” 承平睨目望向对面李延。 “我也不必去找什卫茵娘了。便直接将你叫来。怎样?因了此事,将你叫来这里会面,不算是打扰殿下吧?” 各种神色一瞬间李延的面容上交织。狂喜,惊诧,以及狐疑。 他低头,久久没有发声,见承平一直盯自己,终于,迟疑地道:“倘若他真效于我,为刺杀一事,便是要我向他跪地赔罪,也是无妨。只是……” 承平便了然了,讥诮地冷笑一声,撤身后退几步。 “罢了!当我没叫你出来便是!我就没见过成大事者会这般畏首畏尾!人便是算无遗策,又有何用?问问天是否也愿成全!” “我阿史那岂是贪生怕辈。原本这命就是为了族国利而已。裴二既能为我担罪,我岂能不顾义气?我这就回去认罪,一了百了!” 他转过身,迈步就走。 “留步!”李延立刻出声阻拦。 “此事非同可,容我考虑一番。明日我会给你答复。” 承平知他是要去验证那些话的可信程度,扭了扭嘴角,掉头去了。 李延驻步沉了片刻,将隐暗处的随唤出,低声吩咐了几句,一行人随也消失了夜色中。 第二天的深夜,相同的地方,李延人李猛代替他准时现了身。 他是前景升太子麾下的一员悍勇将,也是皇族人,当便是他护李延领人外出,去迎神虎大将军,接不人,又获悉长安变故,遂护李延逃亡,并效忠至今。 李猛称,李延愿意见裴二郎君面,但不是现。 “长安这边事也差不多了,殿下要去往别地筹谋。况且外头见面,对裴二郎君也更有利些。毕竟,长安处都是眼目。” “另外,殿下叫我催问一声,王子婚事进展如何?既洗脱嫌疑,听闻王子和卢郡好事也已成了,先前传得沸沸扬扬,倘若能够求得赐婚,王子带郡出京回往北庭,路上安排见面,共商大事,最为合适不过。” 承平霍然抬眼,目光幽冷地笑了起来。 “怎,为这场见面,殿下还要弄个贵女做人质,才能放?” “殿下和王子不同,多以来历坎坷,可谓九一生。凡事多考虑些,总是没错。” 李猛的语气颇为恭敬,但却丝毫也不退让。 “何况,求娶圣朝公并带回北庭,借此威压号令周围部族,这不就是王子此行入京的目的吗?前为此事,进奏院应也暗中施贿了不少官员,为何不用?想必他都会为王子说话的。” 承平压下眼底的一片阴鸷色,沉吟了片刻,道:“我试试。成与不成,看天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