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停在廊柱后,他也未觉察,直到快走到她的面前了,惊觉,猝然停步。在顿了一下后,很快,仿佛想起么,他到了她的面前,低声解释起来:“昨夜后来我见你睡着了,想起来我另还有事,便……” “无事。”絮雨摇,截断他的话。 “阿耶在等。你去吧。” 他望了眼她走来的向,点,迈步去,絮雨忽然又道:“等一下!” 她走到他的边,微微仰面,望着他的眼,迟疑了下,轻声说:“阿耶刚醒来……无论何事,还望你多担待些。” 在她的眼眸之中,流露了一缕担忧之色。 裴萧元朝她微笑点:“我知道。放吧。” 在后她的目送之下,他走了进去。 皇帝眼目受损一事,他第一时间便得知了。 入内,他停在了隔帘之后,视线穿过面前珠帘,落到对面榻那道一动动的侧影之。 看着那侧影,慢慢地,他正要下拜行礼,一道声音忽然响起:“怎么,你在看朕?” 伴着这语气平淡的话声,皇帝朝着裴萧元的向,转过来脸。 如同两道目光已穿透蒙布灼灼射来,一种怒自威之感,陡然在这一刻迎面扑来。 裴萧元一凛,敛目行礼如仪:“臣裴萧元,叩见陛下。” “进来。到朕的前。” 皇帝静默了片刻,将脸转了回去,再次说道。 裴萧元依言穿帘入内,在自己左右两只靴步交错落地所发的异常清晰的响声中,来到了皇帝的前。 “朕的两个儿子都死了,就在短短几天之内。”皇帝开了,语气时还平静的。 “一个迟早的事。纵然朕原也想过,将来如何留他一命,叫他能够活到老死。但若实在做动,朕也没办法,看他自己造化了。另外一个……” 他停了一下。 “他固然无知骄狂,愚可及,但罪至死。他却也这样死了。” “谁杀了他?谁?” 皇帝再次缓缓转脸,朝向裴萧元。 “裴二,你和朕说说,你以为谁?” 随着皇帝话音落下,殿内寂静得犹如针落可闻。 “臣愚昧。臣知。”他应道。 皇帝沉默了一下。 “人人都把罪归到太子和柳策业的。就他们?” 他轻哼一声。 “他们若有冒这种险的胆,也就等到如今谋划如何要朕这条老命了!” “阿史那以为串通文君那丫,就能瞒天过海?朕信,事怎会如之巧!日,人在你边没的,朕更信,事你半点也知晓!” “康王之死,和阿史那有关?” 皇帝说完侧耳,然而半晌过去,半点应声也无。 他那瘦削而深陷的面颊渐渐显一种极大的、却又受到了克制的愤怒,点,寒着声道:“朕的儿子,便罪杀,也只能朕自己动手。” “这几日已死了太多的人。朕之所以单独问你,欲将事再扩开。你说,那朕便只能去审别人了。文君!阿史那!一个一个,朕信问来。” 皇帝转脸向外,呼赵中芳去将袁值唤来。 赵中芳入内,应承后,低着,慢慢地朝外走去。 “必了。” 裴萧元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