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身份是皇,卢文忠也不敢不从,便的拿着项链来寻妹妹说事,结果当场惹恼卢文君,将兄长痛骂了一顿,叫他东西还回去。卢文忠愁眉苦脸地去了,卢文君便自回来了。 “都怪我,当时取笑了几句,她大约放在了心上,我都躺下了,她还在我边上翻来覆去。她的脾气一向这样,气头来快,去也快,我便没在意,当时有些累,自睡着了,等我醒来,才知她早出去了,也不许外头那些人跟,一个人走了。起初我以为她在附近,怕惊扰到姑姑,叫上阿弟自去找,没找到人,便寻了杨内侍,也没看到她……” “郡主不是和卢世在一起?”杨在恩插了一句。 恰好此时,卢文忠骑了一匹马,带着身后跟着的几名侍卫,正晃晃悠悠地从树林对面的野地里行来。 裴萧元疾奔而上,问了几句话,卢文忠从马背上下来,跟着裴萧元奔到絮雨面前,说自没看到阿妹。 “……当时我被她骂了一顿,只好走了,半路遇到大王的人,东西还了,怕回来被她看见了,还要骂,想先躲躲,我自去射猎了。” “阿妹她一个人,到底去了哪里?” 卢文君是长公主的心头肉,正是因为受到长公主的无限宠爱,才养作了如今这样的刁蛮性。想到阿妹可能出事,卢文忠吓整张脸都发白了。 絮雨环顾四周。 黄昏临至,太阳虽还没下山,但已没了白天的热气,寒意渐重,而放眼望去,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平野,后面是连绵的树林。 眼看天要黑了,卢文君一个人,到底去了哪里? 裴萧元已召齐早上带出的全几十名随行,命两两为伍,立刻分头再去寻人,回首见絮雨正吩咐杨在恩安顿郡主,显是也想加入,上去阻拦。 “你勿担心。或是她独自出来迷了路。你哪里也不要去,趁天还没黑,先带郡主回去等消息。人我去找。” 他说完,不待絮雨应,叫了李诲和郭果儿。两人急忙上来。 “你们陪公主一道回!” 两人齐应是。裴萧元选定护卫,命送公主一行人踏上返程,安排完事,再叫有人携上火杖,随即上马离去。 絮雨也知自并不熟悉周围环境,万一再出意外,反而添乱,只能压下满腹不安,带着李婉婉先行回了仙榴宫。 出了这样的事,长公主那里怎好隐瞒。 一回来,絮雨便派人回长安,将事告知长公主,接着,她叫人去担任北府禁军督查的袁值也叫来,想叫他近调派人手,赶去协助裴萧元寻人。 禁军衙署距仙榴宫并不算很远,中间更是修有直道,那袁值却足足了一炷香的功夫才赶了来,见她神色焦躁,不待她开口,先便跪拜,为自误事而告罪,接着向她禀了一件事。 “并非奴刻意拖延,而是方才收到个消息,康王不见了。” “怎么回事?他不是提早走了吗?人不在城里?”絮雨惊讶不已。 午后,康王找她打听消息无果,便奉承了她一番,随后说他另外有事,要先回城。絮雨自然不强行挽留。他走的时候,在帐外恰好遇到裴萧元,还说了一番客气话。 她是亲眼看着康王走的,怎的人不见了? 袁值禀,傍晚,康王今早带出来的护卫来找他的,称午后狩猎结束,康王打发他们几人先出禁苑,命在西南延秋门外等他,说他要迟些出来。当时他的身边只剩一个亲信,不知他要做甚,护卫们自也不敢多问,便照吩咐等,一直等到天快黑,也不见康王出来,几人觉不对,便重入禁苑打听消息,却谁也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