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之上不停地冒沁而出。搏动心脏猛烈地撞着他胸膛,周身热肤下血管扩张更是极限,每一下心跳,裴萧元自觉仿佛随时都要迫压得他浑身血液冲出天灵盖骨,破顶喷出。这一声听起似在说“不”声,虽极是细微,含含糊糊,一缕细细游丝,尚未舒展开,便被那一阵扑入帐帘缝隙夜风吹得无影无踪,然而,它还是清清楚楚钻入了他耳。 他那正盈满了沸血心房仿佛被一只不知何看不见手给突然攥捏住了。它沉重地噗跳一下,随之,血液凝滞了下。 絮雨神思飘荡,肺腑若也吸入了自于他呼吸酒气,人依旧昏昏醉醉,灵台却又是清醒。 她知他在做什么。在起初慌乱无措后,当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她便努力地叫自己快些放松下,迎接即将发生事。 一直以,他为她做事,受委屈,她口没说,心全都清楚。 只要他想要,无论何时,她都不会拒绝他,倘若这能叫他得到些弥补话,她心也会好受些。 她便此模模糊糊地想着。然而却又不知为何,就在方才,当她得以掩身最后一片衣物也那样从他手下被除后,另一种她刻想压制委屈之便浮了出。 她终究还是控制不住,眼掉出了一颗泪,喉间也完全是下识地哽咽着发出了这一声。 她到那正压着她小山般沉人慢慢地停了下,最后,彻底归于静止,只将他脸深深地埋在她颈项发间。 片刻后,他抽回手,摸了她脸。摸到湿痕,那手掌顿了一下,接着,彻底地放开了她。 他从她身上翻下,背对着她起身下榻,最后,人坐在床沿上。 便今夜刚开始时叫她完全没有防备一样,这结束,亦是得此突然。 她起先心啵啵地暗跳,将身子缩成一团,藏在他身后床隅,屏住呼吸偷偷看他。他左后肩位置缠着伤带,其余一片光背皮肤上,隐隐浮着闪动水光。 片帐在他肩畔随着外间不断涌入暗风无声拂动,他背影一动不动,微微弯曲,整个人好似化作了一尊雕像。 悄望片刻,絮雨心忽然又萌生了几分懊悔不忍。这觉甚至压了方才委屈不甘。她随之陷入迟疑茫然,不知该何化解这她而至巨大尴尬。 忽然此时,那背影微微动了一下。 “我喝醉了,方才竟冒犯公。对不住了。”他说道,声音异常艰涩,带着几分嘶哑。 “请公恕我罪。” 顿了一下,当他次发声,说出这一句话,言语已是转为平稳清晰了。 他好像又变回了絮雨习惯那个裴萧元。 “裴郎君,你若是想,我……也可以……” “我们……已是夫妇了……” 终于,她垂着眼眸,含含糊糊地应,说完,一阵暗暗耳热袭。 片刻后,他缓缓回脸,双目随之凝停了一下。 她卧在帐影映照下转作了血红色合欢绫衾堆,未绾作髻一头青丝堆雨乌云,一半落铺在合欢衾上,一半缠着她身子。在乌云堆下,一段粉臂连同凝雪之躯,压着凌乱起皱撕裂了绢衣…… 他停了一停,随即探臂,次朝她伸。 随了他那手掌靠近,血液满月下潮水般急急涌向她胸口,心转为狂跳,那裸在秋夜冷凉空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