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机会!我定当尽力!” 周鹤非但没有失望,整个人反而如同燃起斗志,眼光炯炯,一扫先前所有的萎靡颓丧之态。 事定下,絮雨从小西阁出来,见了正等着的画院内的一众之人,包括姚旭、方山尽、杨继明、宋伯康等,宣布自己无意画,在投来的或诧异或惊喜的目光里,叫有意者三日内作一卷纸上壁画,考虑时间紧迫,允许画出自己最为得意的部分便,三日后,携画再来。又亲登羽云楼,出现在赏景的文人名士前,为今日的变故向众人致歉,请他们三日后再次移驾。 她以公之尊,亲自前来赔礼,何况这非大事。众人纷纷拜见,一口应承了下来。 絮雨心中记挂裴萧元,这边事结束,正待离去,无意看见兰泰立在众人之后望着自己,撞见她的目光,略略一顿,上露出笑容。她便回以微微一笑,随即不再多留,在身后众人的恭送声中匆匆离去。 “兰泰今日怎会在这里?”絮雨寻裴萧元,顺口了句送她的曹宦。 最开始呈她看的名录上是没有兰泰的。 曹宦解释,兰泰是如今长安一位颇负盛名的文章兼书画评鉴名家的弟子,那位名家今日是座上宾,奈何不巧,染病无法前来,便派得意弟子兰泰代他入宫履事。 絮雨不再说话,径直出神枢宫,附近没看到裴萧元,以为他去了金吾卫值房,迎接她的杨在恩,被告知,驸马一直等在处,哪里没去,是方才,被圣人派人来召了回去。 “知是何事吗?”她急忙。 想到阿耶今日他的态度,她的心立刻便提了起来。 她在的时候,阿耶都那样了,她不在,还不知阿耶这人会说出怎样难听的话,做出怎样过分的事。 “这个奴不知。”杨在恩道。 絮雨如何放的下心,立刻掉头,匆匆赶了回去。 裴萧元独重紫云宫,入内,见皇帝依旧坐在原来那一张坐榻之上,微微皱眉地看着自己。 他上前,正要再行叩拜礼,皇帝朝他略略拂了拂手,不耐烦地道:“行了,勿再跪来跪去,处无外人!坐吧!” 裴萧元看见赵中芳拖着残腿,亲自为自己搬来一张银平脱坐杌,要放在距皇帝前那御案不过数尺之距的地方。 他赶忙上去,自己接过,置地,依旧拜谢过后,才坐了下去。 “你伤情如何了?”他坐下后,听到皇帝发。 “伤情确无大碍了。”裴萧元应。 “全怪臣无,昨夜惊吓到了公,叫陛下失望了。” 皇帝没说话。时是赵中芳开口,说陛下方才详询过胡太医他伤的事,特赐了前些日刚抵达长安参拜圣人万寿的拂林国使者所献的一种名为底叶伽的解毒圣药,叫太医斟酌使用。 “另外,为新罗今岁新供的一灵参,五劳七伤,补五脏六腑。驸马记得伤愈后再用,有助强身健体,恢复元气。” 裴萧元望向赵中芳所指的所在,御案上置着两支人形老参,腰系红丝,皆长了手足,长是达到尺余,用杉木匣夹定。 这应是新罗上贡皇帝的御用之药,如尺寸极是罕见,裴萧元何敢占用,忙从座上起来,拜谢推辞。 皇帝不悦地盯他一眼:“朕赐你,你收下吃了便是!难道想一直病歪歪下去,总要公伺候你不成?” 裴萧元一顿,改口道:“臣多谢陛下恩赐。” 皇帝唔了一声,将目光再次投向裴萧元时,神色是转为肃穆。 “前日你如何遭的险,将经过再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