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牢记他所有喜恶,珍爱他所有作品,收藏一切有关他的东西。甚至接到他的拍摄任务后,费尽心机地接近,创造独处机会。 简直是他好友风暴之心的深化版。 还是做得滴水不漏,轻车熟路的最佳模范。 “并不是哦。” “口说无凭,证明呢。” “那么,您想我给您出具什么样的证明”择明转身回眸,手上拼接相机。 不知为何,纳西索斯从中看出了组装枪械的即视感。他声音忽的发虚。 “解释、给我信服的理由,为什么你要帮我到那种地步还大献殷勤” “仅靠语言说服您,会不会不妥您刚才不也强调,空口无凭,不可轻信吗” 少年顿感受挫,郁闷蜷起双腿。他深深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准备好就审问。 笑叹对方的稚嫩天真,择明举起搭档按下快门,试拍一张。 谁料古董相机失灵,且显然超出正常的故障范围。 择明眯眼,随手放在一边。 “实际上,我给过您提示了。就在昨天。” 昨天 脑中的无形轴承高速转,纳西索斯最终放弃思考。 “到底什么,你直说。” “为您拍摄完作品,我会主动消失在您眼前。彻底的。” 猜想中的事态严重性一如少年的瞠目结舌,他开口,舌头打了结。 “你、你什么意思,你要去自寻短见为什么” 虽然他曾经暗自讥讽过,如果他要患上红蜘蛛病,容颜尽毁,第一件事就是自尽,但他真没想人家死啊。 “不,您误会了。不过,多谢关心。” 择明拉过木凳,端坐纳西索斯面前,他双手交叠置于膝上,姿态不复原来拘谨谦卑。 “我回答您的两个问题。” “第一,我并非崇拜您的粉丝,我也不想成为。” 诧异中少年张圆嘴,道不明这瞬间占上风的是失落还是狐疑。可紧接着,对方又说出让他手足无措的话。 “那样的距离,太过遥远。是凭我一人难以横跨的鸿沟。我希望见一见你。” “真实的,完全的你。” 犹如强风吹过细嫩花茎,纳西索斯身体微晃,他主动移开视线,躲避一双仿佛看透他的眼睛。 他第一次觉得,不说敬语的青年声音竟如此尖锐。 “第二问是基于第一问的。为您完成拍摄后,在下尽自己所能消失,是不想拖累您。” “拖累”纳西索斯的追问脱口而出,“你能拖累我什么。” 如果只是黑市割除器官,扫地出门的丑闻,它们早已随时间埋入尘土,失去成为非议的热度。 至多,是前oa的尴尬身份导致偏见。 何况拍摄至今,节目组没一个人认出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卢修斯芬奇。 察觉这些不像自己产生的离谱想法,纳西索斯眼睛更瞪大一圈。未等他缓神,他又被青年卷起衣袖后的手吸引了注意。 一道狰狞旧咬痕与皮肉融合扎根,不难想象当时血肉横飞的骇然。 “在下,是不祥之人。所有发生在我身上的不幸,皆会为旁人招致祸患。有的我尚且能制止补救,可有的” 纳西索斯罕见地一点即通,亦亮出他不曾演过的震惊表情。 “所以那天你浑身水还瘸腿回来,也是因为” “是的。”择明接过话,风轻云淡起身,“两问我已全数回答于您。集合时间快到,您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