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种oa,我碰都不想碰。” 择明忍俊不禁,提醒道“如果你要自荐,现在说不准是好机会哦。” 继丽兹之后,克兰招呼着其余宾客。见过的,没见过的,富贵的,假装富贵的,他来者不拒,相谈甚欢,俨然一位当代新领袖,才貌双全通情达理,轻易俘获长者青睐,后辈敬爱。 “是啊,我要去了。”这么说着,安东尼原地踱步,愣是跨不出界限。 “你说我要是、被拒绝了怎么办。” 他忽然泄气,蹲下颓丧捂脸。 “我知道我根本没有配香的天分,我也不喜欢,但我家、我除了刚这行,还能有什么别的” 看着他,犹如观赏一部跌宕起伏却顶级憋闷的哑剧。 为表同情,择明多倒了一杯鲜美果汁,替这可怜人享用。 我该怎么说好,z。我们这位朋友,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已经不知道如何转身了 z若是您,您定然有办法回头,走出另一条路 择明“又来恭维” z根据您的能力,如实赞美 手遮黑双眼,安东尼隐约听见身边有谁轻笑。 无奈的,莫名谴责的,却充满欢喜的笑。 现在我可以给你打个五分了,z 结束与系统密聊,择明拍了拍这苦恼年轻人的后背。 “安东尼,走。趁早过去见面,也趁早把我的领巾还我。” 青年脑中的拉扯仍在持续,可经他一催,真踌躇着走出段距离。 “你是要跟我一起过去吗。”安东尼声音暗含期许。 “你可是特地改了与安东尼芬奇同样的名字,怎么允许自己尚未触及野心怪圈,就先倒门槛上。”择明边说边松开揽住人的手,转为后推。 “顺便一提,以蓝铃花作前调的香水,市面上少见。你配方不错,但友情建议,若再加一味茉莉,提高两成麝香酊剂量,你的分子式将完美无缺。” 人被礼貌推出几步,安东尼坚守的体面荡然无存。 他踉跄着,目瞪口呆。 新制香水藏在衣兜里,木盒封装丝绸包裹,像他刻意的改名,是不该被任何人所知的秘密。 为什么会知道。 为什么能轻松说出行内人的术语。 为什么 晴天霹雳中转头,却怎么都找不见那身影,而克兰芬奇周围已空了不少。 咬牙拍拍脸,安东尼昂首挺胸前进。 身为独子,克兰继承双亲优良基因,金发碧眸,仪表堂堂,他正专注与助理谈论,一眼受那同手同脚走来的人吸引。 “漂亮的领巾。请问您是” “安东尼迪伦,您好克兰阁下,久仰大名。” “迪伦我听说过,几十年前可是令尊为女王定制的永夜城” 谈及擅长领域,青年不复腼腆,与这年轻大师有来有回攀谈,成功用一个笑话开篇,引出今晚真正目的他亲自调配的香水。 香水点上手腕,静候片刻轻嗅,克兰露眼睛亮了几分。 “过会儿有表演团演唱,是我一位远亲女高音的首秀。不如您先去上面,在楼梯口左拐第三个房间等几分钟,我刚好留了个好位置。” 一阵电流席卷全身,安东尼不敢置信,他迫使自己镇定点头走开,又滑稽地同手同脚上楼。 想起什么,他再一次回头。 餐桌旁,休息处,轻歌曼舞的会场中央,他妄图找到今晚偶遇的幸运天使,始终无果。 某些迟到的想法追上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