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对他正自我感动的父亲根本不存半点情爱。 头脑愈发混沌,像池中滴落墨汁,悄然染黑整片清水。 无人能倾吐,无人可交流,对这份情绪厌烦,霍子鹭浑然不知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在庄园正门。 傍晚的门口,两名守卫惴惴不安驻地。 形式不如从前,他们站岗不止为工作,还为自己性命担忧。有消息称,下一个遭到攻击的就是霍家庄园,而与年轻家主决裂的新市长,必定不会支援。 精神高度集中,人如一根紧绷的弦,瞥见大道尽头靠近的黑点,两人双双调转方向,瞄准前方。 黑点像动物又像人,走走停停,缓慢移动,随着距离缩短轮廓逐渐清晰。 “这是、这不是那个”守卫震惊无以复加。 弗朗兹衣衫褴褛,上身染满血,他流出的新鲜殷红覆盖干涸褐色,人走到守卫几步外才终于可以看清他的伤口。 那是两侧嘴角延伸至脸颊,状似蝴蝶的割痕。奈何下手的人刀法粗糙劣质,导致他的脸皮、下颚松垮,摇摇欲坠。 “黄金河,哈哈,流之不尽的黄金河。” “在哪在这呢,就在这。” “太阳,太阳。” 男人失了神智,前言不搭后语意图靠近,如一具行尸走肉,引人发猝心慌。 “站在那,停下你再过来一步我们就要做出行动了。” 守卫持枪警告,他听不见也看不见,自顾自仰望他眼中垂下天幕,沉入庄园阴影的落日。 恐慌让其中一人扣下扳机,击中弗朗兹肺部。 当霍子鹭得知弗朗兹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又被射杀,林威廉的眼线已将事情详细上报。 并附赠额外的,连霍子鹭还不知道的消息。 他派出艾文等人去腹蛇地盘,两方还没说几句话,人群里的戴维菲尔丁毫无征兆发了疯,大叫着跑回屋内锁门。 一时间,惨叫求饶声交织盘旋上空,等撞开门,出现的便是满地狼藉,满墙血印。 在这避风头的霍伦娜竟被活生生割下脸,失血过多而亡。看现场,还不止她一个受害者,后门大敞,血脚印凌乱,还有人受伤跑了出去。 而无论怎么询问,魔怔的戴维菲尔丁只会重复着。 是他让我这么做 是他告诉我要这么做 所有讯息汇入脑中,凝结最有可能的事实戴维菲尔丁是受前雇主霍家的某人指使,窝藏他的仇人,又想趁他发现提前灭口。 林威廉捏拳重重砸向剧院彩窗。 他终于确认了祸首姓名,也确认了下一步波涛汹涌的报复。 这一天,黑夜来得比往常来得都要晚。 几丝残破的云围绕圆月,移动的影子受狂风吹拂,由南至北,由沉寂城中心飘至死寂大庄园。 霍子鹭如约来到后厨仓库,用脚踹醒浑浑噩噩的囚犯。 “很遗憾的告诉第一个坏消息,你母亲已经死了。” “第一个坏消息,你可能马上要随她而去。”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隐瞒的东西。说,还是不说。” 伤痛麻痹神智,霍子骥犯迷糊,定定看了一眼,垂下头重复着嘲笑。 “这么快就气急败坏啦,那怎么行呢,大哥。唔我很久前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毕竟以我母亲那德行,能活到今天是她走大运。还好我跟她分家得早,不然我也要遭殃。” 话从体无完肤的他口中说出,倒有一种别致的黑色幽默。 时至今日,霍子鹭已不屑于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