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养神的霍子鹭。 “怎么回事。”他厉声质问。 “路被人堵住了,过不去,霍先生。”司机猛地打颤,战战兢兢。 前方主路宽敞笔直,平时中产阶级住户来来往往,是一片节奏缓慢的闲散生活区,偶尔见到卖花女与报童穿行。 今日场面天翻地覆,挤满了灰头土脸,衣着朴素甚至寒酸的人们。他们有的举着木棍,有的挥舞写有字的布条,一呼喊着,斗志昂扬。 霍子鹭心里刚猜了七八分,某位啰嗦百事通没让他失望。 “因为价格暴涨,工钱提升却远远不够支撑开销,再加上推选林先生那一派是支持土地供售卖私有,已联合一众行业龙头筹备丰收宴的。不少居民罢工,选择上街控诉,坚决反对今年的丰收宴。” 择明边说,边在缓行的车中凑近窗户,隔着玻璃观察那拍打车身,愤怒叱责的人们。 对民情的了解不如曾混迹街巷的马夫之子,霍子鹭发出符合他身份的疑问。 “既然吃不饱穿不暖,这些人怎么不干脆换个地方。” 见择明转过头一言不发,期待的双眸亮晶晶,霍子鹭摆出又来了的嫌弃架势。 大眼瞪小眼,霍子鹭败下阵来。 “你想说就说。”他无可奈何。 择明感激一笑。 “吃穿用度的生存资源,固然是引起人们变化和交互本质。” “大雁南飞群象迁徙,菟丝子寄生,马缨丹夺根,鱼吃虫熊捕鱼,放在一切动物植物界同理,不是在强与弱中较量,就是在共生与敌对中抉择。不过有一点,是我个人认为区别兽类与人的关键。” 话题没有想象中无聊,霍子鹭不知不觉听进去。他斜睨着路两旁壮观的游行队,追问道。 “是什么。” 择明食指抹着眉心,点了点。 “这儿。” “既非优势,也非缺陷。只是另一种非比寻常的特征,人们因为他交融,也会因为他斗争。甚至完成超越自身限制,不可估量的蜕变。” 霍子鹭撇嘴,到这又觉得索然无味起来,两手环抱朝后一靠。 “跟我打哑谜就算了。” 打量着人,他总算发现择明手上宝石戒指,若有所思着,莫名的不悦堆满脸,到庄园还是如此,不声不响先溜没了影。 一切仍按计划严密安排。 分明只是场订婚宴,结亲的霍家与林威廉家却异常声势浩大,冷清庄园仿佛又恢复以往盛况,夜里灯火通明。 作为准新娘,劳拉自然被邀请住进庄园,提前与丈夫家族的眷属会面,从早到晚应约不停。到正式订婚宴那天,她脸都快笑僵了。 好不容易抽空坐下来歇息,她拼命揉着腿肚,怀疑起她还在谈笑风生的未婚夫,其身体构造是否不同常人。 “脸是被面具烙印子了么,成天这样笑着居然一点都不累。”她嘟哝着 知道伊万被当成人质后,她一直忍着不去问养父。 接连数日,她与莱特莱恩闭口不提,看似隐瞒技巧高超,可真正原因她心知肚明。 操控他们的棋手,根本不关心兵卒生死存亡。 如果他再多在乎一份,也不会发现不了伊凡贝内特的失踪,更不会察觉不到她与日俱增的失职。 “您是累了吗不如我扶您去里间休息片刻。” 头顶传来声音,劳拉顿了顿,抬头神情复杂。 “订婚前新人不能单独呆在一间房,亲爱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只是想着,等会儿的第一支舞,您能尽情展现自己优美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