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伊凡。”择明支起脑袋,手肘顶着车窗,“不过像他这种成因的野兽,世间从不稀缺。” 懒散口吻让司机不禁多看来几眼。 伊凡知道,青年又再对他打哑谜开玩笑。 “原本是这样的。”他话回正题,“他掌控着我,劳尔克劳德,哈罗德,包括其他我不知道的复仇工具。对你我只觉得他最不可能合作的人,非你莫属。” “怎么会”择明面露受伤之色,“我虽然右手断过,但不是截肢残疾头脑损坏,贝内特先生您能做到的事,除了吃酸时口水眼泪横流,其他我照做不误。” 糗事再揭,伊凡眼皮一跳立即喝止。 “行了这事不许再提” 择明双手投降,末了侧身掩嘴双肩发颤,忍笑发抖。 伊凡没辙叹气却也摇摇头,哼笑两声。 趁此暖意氛围,择明漫不经心一提。 “话说回来,我们似乎很久没去老地方了。也不知道那的旧书和孩子们的画板,是否还在啊。” 方向盘在手,伊凡岔道转个弯离家越来越远。 车最后停在深夜昏暗的巷口,他不禁陷入自我怀疑。 他竟真成了某人司机,对方指哪,他去哪。 二人回到当初那所教堂。 莱特莱恩走后,穷苦孩子失去唯一的免费课。附近居民又听闻有腹蛇帮派曾来闹事,人人自危,连乞丐都不敢再来讨浓汤喝,老牧师不得不搬至其他街区布道。 无人问津的教堂,远比深夜的安士白死寂。彩色玻璃下一盏灯安静燃烧,照亮蒙尘的旧桌椅。 重回旧地,心中起伏最大当属伊凡自己。 回想三番五次被耍,牵着鼻子走的经历,他决定今夜坚持到底,再次质问。 “你让先生选择相信你,不是渐渐变成只相信你,是为了帮他报仇” 择明翻阅着发黄画纸,背对人说道。“若是这样,我就不会恳求您替我收集些毒素了。尽管您一直不肯答应帮我呢。” 语毕回头,他满意瞧见伊凡惊愕木在原地。 择明“医生,您在想什么呢。我索要毒素不是拿来招待林先生的。” 经不起一惊一乍,伊凡摘下镜片用力捏着眉心。未等他细想,青年凑到他身边,耳语两句。 “你问我注射后会有什么反应和特征”学者毛病占上风,伊凡略作思考开始作答。 “少部分人会过敏起红疹,呼吸困难,但绝大部症状为全身或局部发痒,肌肉松弛不受控。若是第一次注射,短期内精神恍惚,鼻腔分泌粘液、身体发冷痉挛。上瘾程度跟初次剂量无关,主要看个人体质等等”,顿悟后他眉梢吊起,怒不可遏,“你又在谁那招惹的这种药” 择明及时后退,卷起衣袖自证。 “您可以数数看,这上面针眼一个没多一个没少,全是您亲自扎的。”他真诚眨着眼,“我只有您这一位医生。” 操碎心的名医语塞,烛光很好掩饰了他无故发烫的脸。 但粗略一扫确认,伊凡脸色依然凝重。他拒绝为择明准备毒素的请求,态度比上次更加强硬。回程时为不再着择明的道,他驾驶车辆开得飞快,到家一言不发直奔卧室。 唉,果然,伊凡先生,或者说你们这一类人是我最难说服的了 夜间躺在被窝里,择明向系统忧愁感慨。 忽然被点名,系统礼貌确认。 系统z您是在指我么,主人 择明翻身,笑容耐人寻味。 “别担心,z。从始至终独守一份秩序,这是我最倾佩,同时也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