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搭讪示好,有些不满。” 诧异之余,韦执事喟叹回答。 “他们是霍子鹭少爷专程请来的帮佣,经验老到的外邦人。因为前段时间仓库破洞进了老鼠,他认为在修补好之前,必须严加看管。我只能说这些。” 此仓库并非存放粮食酒水的地窖,应是霍家用以储备货物的据点。 上回霍昭龙中枪受伤,就是在去仓库检查的路上发生的。 择明心领神会,不再细问。 转弯拐入前厅,二人不约而同放缓脚步。 韦执事是出于震惊畏惧,择明是为上方映入眼帘的景象。 那场晚宴上,霍子晏剥开巨幅金秋之海的画布,露出封存已久的秘密肖像,原以为那画会被当作丑闻根源立即处理掉,谁知它依然挂在墙上,堂堂正正。 骰盅摇晃,骰子颗粒碰撞发出脆响。 前厅红绒长椅上,霍子鹭正对黑白双陆棋,像是准备要同谁对弈。 “你比我预估得要来得更晚,迟到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仅次于说谎。尤其是在生意人之间。” 话中暗含冷意,男人起身后注视更甚。 韦执事连忙止步,极力维持面上镇定。 他分明再三确认过霍子鹭不在家,为什么这人会出现在这。 “韦叔,辛苦你帮我接人过来了。你说我该赏你什么好呢是长假疗养呢,还是光荣退休,给你片山头养老或者,一座坟墓” “哦对了。还有你,我的朋友。你说你来找我,怎么又先走向家父的住处呢。” 容颜昳丽,唇色殷红,霍子鹭直勾勾地盯着两人,全然没有白天时的随和诙谐。倒是又与过去残暴凶横的影子重叠。 他甚至就穿着曾经那件华丽斗士服。 哦噢 择明心中感慨,拽过韦执事及时闪身,双双避开如刀劈来的手杖。 手杖底端金属坚硬无比,敲于大理石地,细微裂痕即刻绽开。 瞬息之间,霍子鹭旋开握柄,银剑出鞘带过寒光,他如匕首般锐利的眼神一并落在择明胸膛。 “小心、先生” 韦执事年纪虽大,反应不输年轻人,挺身试图挡下笔直刺来的剑锋,两手伸直欲要抵住疯狂的霍子鹭。没有谁比他清楚,大少爷失控后到底有多狰狞骇人。 纵使这位大少爷犹如沉睡雄狮苏醒,短短几天将霍家握在手心,可他状况和脾气一样阴晴不定,随时有可能再度化身野兽,狂啸蹂躏一众。 残暴魔鬼附身,凡人只能束手待毙。 气流钻过臂弯,眼前忽然昏暗。转瞬间,韦执事变成被保护者。 莱特莱恩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速度。右手精准扼住霍子鹭腕部,左手制住对方挥舞杖身的另一边,到这步对峙为止,他浅笑依旧。 “恕我失礼。” 语毕身体后仰,他抬出修长右腿,利落飞踢。 手杖尖刀被他踹向上空,沿一道弧线落地。 然而失去了武器,霍子鹭非但没投降退缩,他双目赤红,张口扑来咬向眼前之人咽喉。 择明有意偏移,这口最后咬在他颈侧。 暗红鲜血像果实熟透,一触迸溅。腥咸味入嘴,霍子鹭神情微怔,上下两排牙却是死死咬合,愈发用力。 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韦执事栽倒在地脑袋嗡响,不知所措。 直到他发现择明血滴答流淌,染红里衬领子,他才惊慌爬起。 “莱恩先生,我马上去、去叫人来” “不用。” 择明及时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