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避退让,便被身旁的人扼住咽喉。 多么怪诞。 上一秒还是娇弱无力的少女,下一秒变成力大无穷的男人,容颜未变,却给人以不同脸庞的感受。不过,他们都穿着同款长裙。 隔着皮肉摁压咽喉气管所在的脆弱部位,男人没有哪一次要比今日更怒不可遏。 “我记得我特地警告过你一次。” 他咬牙切齿,因情绪激动而咝咝吸气。 “别、有、所、意、图。” 以调整呼吸来缓解不适,择明故作不解反问。 “是对谁,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知道对谁别装傻充愣” 随着怒吼,男人将眼前青年推向墙面,铁链疯狂发颤作响。他冲力如此凶猛,仿佛整个房间能被他贯穿掀翻。 二人最后双双挤在壁橱旁的角落,期间不知是谁踹翻小圆桌,瓷器砸落厚地毯才幸免于难。 可惜那朵纸玫瑰没能逃过一劫,拉扯中被碾成平面图案。 呼吸急促得无法形容,身体里像有列火车飞驰而过,浓烟直窜五脏六腑。男人上下牙紧紧咬合,如同他拼死发力,狠掐对方的双手。 “或许我还是太宽容了。” “你跟那条黑皮狗一样,是驯不熟的该死的野种,和你身边那群泥里打滚过活的” 咒骂声顿停,是因他见过不下数次,匪夷所思的笑脸。 从中察觉不到恶意,也非伪装或痴傻。 但就是令人如鲠在喉,挥之不去。 为什么 明明被剥夺了自由,被隔绝于世,自尊受践踏。 为什么一点也没变 眼中映着失控者的身影,择明仍悠悠发问。 “您生气,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吗” “别试图问我,”男人尚且有警惕的理智,“我不像她,傻乎乎被你绕圈戏耍。甚至还越来越想为你求情。我不会让你从我这问出一个字。” “为什么是因为您也和她同样害怕么” 中提琴在c弦发出难以言喻的持续音,是令人混乱不安,无所适从的开篇。男人动作停止,因他听见这令他无数次抓狂,无数次偏移他所想的家伙一句句说着。 “说实话,我并不介意您翻阅我屋内的东西,也不介意您像训斥犬类,朝我挥舞鞭子。” “您让我留下,留在这供人取悦,当一个好玩伴,好玩具。我可以自信的说我做得不错。至少她很喜欢。” “那么,您需要我什么呢” “在你自己打造的寂寥鸟笼里,您又想得到什么” 力道松弛数秒,却又骤然收紧,迫使择明卡在不会断气但无法发声的状态。 凶犯面容狰狞,目睹受害者的窒息过程,竟也一起屏息,憋得满脸通红。 “你又知道些什么你又知道什么” 地面摇晃,房顶飞旋,视野所见犹如割裂分散。 男人狂嚎理智崩断之际,护住他后脑的手与他截然相反,有着无法抵抗的温柔。 世界确实旋转了,是他被自己即将掐死的人扑开翻滚,躲避橱柜上成片砸落的容器。 原来刚才他不慎撞歪柜子,一处柱脚偏移地毯使得整体失衡。 时间的流逝突然奇慢无比,至少被人护在身下,嗅着血腥味逐渐浓郁,犹如度过百年时光。 唱片机骤停,房内瞬间充满窒息的寂静。 作为承受几乎所有伤害的一方,择明后背后脑的血沿发丝垂下,沿面具缝隙流动,他闭着右眼以防血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