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坦诚的说,我现在伤心了呢” 手里把玩着红色苹果,择明与系统交谈到这,气氛悠闲。 从他背后那扇大门传来的激烈脚步声,却成为毁尽一切的利刃。 漆黑木门与霍骊进出的白门截然不同,它正正方方,没有半点装饰,将它推开的人动作更是简单粗暴他直接踹开门,致使锁链崩断。 黑色依然是覆盖男人全身最多的颜色,不过改换了款式。 金色亮片阵仗整齐,排列于衣襟与肩垫两侧,领口的白银纽扣货真价实,璀璨光泽将乌黑丝绸衬成深夜幕布。腰上,惹眼红缎连接上下紧身的装束,他昂首阔步走来,与威风凛凛斗牛士只差一件华美披风。 他手里确实拿着东西。但那并非斗牛所用的布莱卡,而是散发冰冷寒意,叮哐作响的铁链。 似乎对择明过于淡定的表现不满,他特地将门大开,边框狠狠与墙壁相撞。 越过男人,可将身后情况尽收眼底,也终于明白他刚才为什么能不顾门锁,大力踹开。 门之后还是门,墙不可再称之为墙,是设为障碍的防守壁垒。 这整个七层都被重新改造装潢,是一处大型的别样迷宫,是魔王用来困住勇者的炼狱。 而面对这座炼狱的魔王,即来势汹汹的黑发男人,择明照旧行礼。 “日安,先生。” 男人停下步子,盯着他冷笑。笑声同样奇怪得让择明想对z啧啧点评。 “安德尔,安杰拉,是么这就是你用心险恶,胆敢拿来舞到我眼前的下作垃圾” 男人说着踱步走来,两手扯着铁链两端缓缓拉长,铁链原貌得以展现。 手铐,脚铐,专门套在颈间与项圈相近的牢固枷锁。一套多么完整且根本无法挣脱的刑具。 手执这只刑具,这位集斗牛士,典狱长,施刑人于一身的先生言辞激进,仿佛对谁恨之入骨,巴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但眼下就择明在场,显然是他令男人恨得牙痒痒。 “你该庆幸有人替你求情,否则,现在躺在他手上的,该是你这臭虫的尸体了。” 链条拽动,金属节环粗重,彼此相碰哗啦声不断。 “噢,”择明露出些许困惑,睁圆眼反问,“所以您是不准备让我回去吗” 男人抬臂一扬,铁链末端成为鞭子,簌簌甩向择明脚边。 木板经这一下鞭挞,不仅掉漆,更绽开道裂缝。 “你在想什么回去” “在我没说结束前,你哪也别想去。” 这不由得令择明想起琴房初相会时,对方手持教鞭,命令他用受伤的手一遍遍弹琴的情形。 于是毫无悬念的,他主动递出双手。 也在男人暗含诧异困惑的注视下开口。 “悉听尊便,先生。不过在那之前,我可否得您准许,知晓您的名字至少,能让我知道如何称呼您,才合您心意。” 借助瞪视审视着择明,男人绝非一味狂躁乱吠。他的暴虐结合了极端理智,才使得他的危险更为致命。 当他绽出笑容,真如一朵玫瑰舒展花瓣。 “你不知道我也是正常。因为这是我让他们闭嘴的,没有人,也不会有人忤逆。” “这么说吧。更早之前,那贱女人还试图接近我,想办法找出点有用的信息,准确的说是把柄,想送我到疗养院去。” 他用铁手铐拍打掌心,悠悠说出最后一句。 “而我扒了那条烦人的狗的皮,甩到了她脸上。” 霍家庄园只养过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