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酸胀挥舞起黑红相间的旗帜, 在后背气势如虹启程,沿脊椎纵向出征,目标是相距最远的四肢。 作为身躯的主人, 择明及时赶在这只大军讨伐成功前清醒。 他体会着宿醉后的变化,懒洋洋舒展双腿, 随即抬手拍一拍让他腰酸背痛的罪魁祸首敞开双臂, 面容悲伤的男子雕像。 石像本应空空如也的臂弯里,躺着衣衫不整,酒气熏天的他。 起身双脚沾到结实平地, 择明搭上雕像肩膀道谢。 “辛苦了,这位朋友。” 系统z您是还醉着么,主人 择明整理着装, 失笑道“毫无疑问, 我现在百分百清醒, z。抱歉昨晚让你见笑了。” 系统z不, 您只是让我大开眼界而已 说要醉倒, 马上就自己笔挺挺倒地。恐怕最可怕强力的催眠师见了都要自惭形秽。 一一检查仪表确认无误, 择明再度环顾他所处的陌生环境。 四周墙面无窗, 却安有四扇形状、颜色、装饰各异的大门,且无一例外被反锁。 放眼望去唯一的家具摆件,便是那尊哀恸石雕。 系统z这是七层楼,昨晚您是被您说的霍骊小姐带上来的,他将你丢在这 语毕稍微一顿。 系统z我还能告诉您, 他离开前声称回来就拧断你的脖子 “好歹他先给了我床睡不是么, ”择明自我打趣着,重新坐回雕像身旁,两手捧着脸。 “看起来我们三个要在这共处很长时间了, 朋友。” 他对石雕说着,还算上了系统。 前方,那扇纯白木门正对着择明,它被加以改造,橄榄叶浮雕上缀有白鸽和花型饰品,具有少女天真烂漫的梦幻美感。 静坐快有半小时,终于有人按捺不住。 系统z您不准备出去吗 择明“为什么要离开这可不礼貌,z。客人还没同主人告别,亲口感谢对方招待。” 话音刚落,白门传来动静。 钥匙插入锁孔,把手转动,门被打开仅容半边身子通过的空间。 一缕垂下的黑发和米色裙摆露了出来。 像老鼠嗅到奶酪,蜜蜂找着蜜,择明反应迅速,起身问候。 “日安,小姐。” 听到他声音,门又敞开几分,可仍遮掩着来者真面目。 “你终于醒了啊。” 她的声音和初见时同样,虚弱且像纸一样单薄苍白。 “是的。您昨晚睡得好么,希望没有因为我而让您寝不安席。” 铜红色把手细微转动,是她在后方手握门把,踌躇不安的具象化。她终于肯敞开门,与择明面对面。 一样的脸庞,一样的身形,她双手紧绞低垂着眼,模样惹人怜爱。那身睡裙蕾丝层层叠叠,细密而轻柔,整个款式趋于宽松,足以隐藏男女体征差异最显著的部位。 若她走出这房间,走到光天化日之下,有谁会认得出她其实是一个男人 “我我很抱歉。” 开口声若蚊蝇,即使是在安静房间也难立即捕捉。 然而她面对的是一名好捕手,无论她声音多小,总能第一时间听见。并做出回答。 “您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小姐。” 像鸵鸟将脑袋扎进沙地,不闻不看,霍骊沉默时头垂得更低,令人看不见她的脸。 但觉得一直僵持不行,她支支吾吾又憋出几个字。 “可以的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