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衣领间滑出一小小物件,锥形玻璃瓶指头大小,底部包裹金箔,隐约可见淡黄液体。缕缕馨香透过瓶塞缝隙溢出,属于他亲眼见证诞生过程的香水。 他以目睹玻璃器皿烧炸的惊吓为由,将几大盆原料所制的香水霸占。 一开始不抱希望的,谁曾想对方很爽快给他了。 霍子骥摩挲下巴,笑得玩味。 “反正我没什么事做,就先来你这赏花赏月赏人呗,谁让你是这家里最大的一朵奇葩,成天通宵不睡觉,又是剪花又是写谱子蒸香水,你居然一点都不困。你是石头做的吧,都不用睡觉。” “那我多谢您夸奖,三少爷。” 道不明是哪不顺心,霍子骥撇嘴沉默,视线紧随花房中走动的人。 距霍骊生日只剩四天,虽说宴会全由他操办,但依旧要通过霍昭龙那关。此前他推出数种方案都被否决,于是一直耽搁至今。 时限临近,他不着急,反倒是心心惦念霍骊的某工蜂愈发忙碌。 注视那道身影在花架前来来回回,霍子骥右手撑头又道。 “鲜花我愿意用你的了,香水也帮你试了,你还想准备什么秘密礼物注意点,别超出我的预算,那样我们可扯不平喽。” “我还以为,三少爷是有着一颗希望亲人愉快庆生的真诚心。” “拉倒吧,与其说让她那病秧子开心,不如说是让我们全家安心。能让她在死前满足愿望,不留遗憾,这是我作为家人的义务呢。” 话虽如此,霍子骥语气不屑,听不出温情。 原以为会得到怒叱,哪怕是谴责一瞥,可莱特双眼望来,目光如静夜安谧。 “看来您与小姐感情确实不深。不过还没到反目成仇,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糟糕程度,您愿意配合的宽宏理解,或许功不可没” 忽被夸赞,还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霍子骥语塞不知所措。 对方擦拭剪刀,金属前刃泛光晃眼。 霍子骥禁不住的想,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怪胎。 脾气看似好得没边际,仿佛与过去任人欺负的软烂柿子无异。可偏偏某些地方,犹如宽阔河流护城,难以攻破。 再一抬眸,视线不知不觉被那抹难辨真假的微笑攫取。 对方漫不经心地问他。 “今夜课堂开始前,我希望您能回答我,您有在烦恼着什么吗” 目光下意识闪躲,霍子骥当即拨弄自己一头金发,佯装无事嗤笑道“我的烦恼,只能是喝不到美酒,睡不了暖床,还有被无聊的丑货包围。” 择明上前一步,追问道。 “这是真的吗三少爷。” 分明没理由有问必答,霍子骥却陷入犹豫漩涡,与无实体的敌方斗争。 几番欲言又止,终究下定决心,但他只是起身来到桌边。 曲谱诗词因清隽字迹活像池塘里一尾尾金鱼,给人以朝气蓬勃的欢快活力,霍子骥捧起最厚那沓图纸,翻阅前一顿,特地转头得到同意才继续。 他行事难得如此礼貌,在庄园可是会引发惊天动议论的地步。 打量他专注阅读的背影,择明再得系统一夸。 系统z您确实很擅长驯养马驹,主人。这非常厉害 择明摇摇头笑了。 你谬赞了,z。我只是说,我擅长训练小马驹。已成年的野马无论变得再怎么服帖亲近,终有一天会想要自己挣开缰绳,摆脱饲养人,乃至血亲的 系统z希望那时候您能及时跳下来,别摔着背 择明应声揉了揉后腰。 最近没多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