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顿时寂静了全场。 戴维直起身扫视这群人质,冷笑质问。 “刚刚谁说的嗯” 见所有小不点低着头,不吱声,他抬脚踹翻装满空酒瓶的木箱,噼啪破裂声震得他们瑟瑟发抖。 一块形状适合的玻璃被戴维握在手中,他掐住前面女孩的脸,尖端抵上人嘴角。 “不说是吧,那我只好全部一起惩罚了,你们都快跟那丑八怪学坏了。” 玻璃尖扎得冰冷又刺痛,女孩已泣不成声。 “是我。” 窝在所有人后方,尼尔高声承认道。 “刚刚那句话是我说的。 ” 与目光狠毒的戴维对视,他毫不畏惧,因他已见惯这种眼神,也因他笃信自己的话绝对没错。 戴维抓住男孩头皮将他整个人拎起,没有盘问和给对方求饶的时间,玻璃块按进唇角,发狠用力一划。 痛起初感觉不到,尼尔没发出声音。 但亲眼目睹这残忍血腥的一幕,其余孩子或吓傻吓呆,或放声尖叫,恐惧充斥所有人心房。 把尼尔丢回草垛,戴维面目狰狞威胁着。 “谁下一个还敢乱说话,乱跑出去。就和他一样。” 对此,打手们司空见惯,最多感叹句不愧是腹蛇的。 划伤几乎蔓延到耳根,好似小丑的夸张笑容,男孩此刻脸色惨白如纸,发出痛苦呻吟。 无措惊恐的伙伴中,同样脸上带伤的布鲁托率先爬出来。 “喂、喂你没事吧。我帮你止血,你别乱动、千万别动。” 分明害怕至极,他仍强迫自己镇定,按课堂所学知识紧急处理。就是学得不伦不类,有点勉强罢了。 对小孩互助依偎的场面不感兴趣,戴维拉过半人高的移动栅栏,像对待牲口将他们圈住。打手离开,工厂大门一关,他又拎起酒瓶,美滋滋爬上二层工作台。 半小时过去,啜泣声此起彼伏。 尼尔虽不再淌血却已陷入昏迷,最初被威胁女孩也同他相识最久,守在他身边,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死亡于她而言,仍是模糊又遥远的概念,但疼痛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恶徒。她嘴角至今发红刺痛,深知被划开脸颊,又是何种折磨。 高空抛落酒瓶,砸碎在他们几步外。 “别给老子再哭了吵死了。” 凌厉骂声却逼得她抽噎加重,不得不用沾血的双手拼命捂住嘴,身躯颤抖发冷。 在这绝望境地,她从未如此渴求温暖触碰,哪怕只是意作安慰的轻抚。 头顶忽然一重,温度仿佛透过掌心,传达进心底。 女孩错愕抬起头,泪水险些为那张熟悉面容夺眶而出。不止是她,所有心不着地的孩子,双眼再度发亮。亮晶晶的泪光里闪烁希望。 择明食指抵在唇前,及时示意众人噤声。 年龄最小的男孩踉跄冲来,试图穿过栏杆抱住他的腿。这个吓坏的小东西 ,浑然不知到底发生什么,只像野兽幼崽,下意识追寻母兽温暖安心的怀抱,嚎啕大哭。 同样以手轻按住人,择明弯腰,在这小可怜头顶印下一吻。 面具冰冷,唇却是温软的,被他蔚蓝如海的眼睛注视,男孩如暴雨骤然止歇,乖巧站定。 而择明的视线,在尼尔惨不忍睹的伤上停留最久。 他最后捡起一块块玻璃碎片握着,俯身呢喃轻如呓语。 “让我们再玩一次瞎子找人游戏。” “还记得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