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弗兰克搓手起身,对身着礼服的莱特目不转睛,最后如灵光乍现一般大喊。 “汉斯汉斯老头你快过来” 经理在台上,正替饰演死亡天使的歌者调整道具翅膀,突然被吼还没反应。直到老指挥赶至舞台边缘招手。 弗兰克那火急火燎的架势,恨不得直接抬脚翻上来。 “汉斯,我想请示,让莱特阁下替我们排演一次,实在不行序曲就够了。如果可以,如果他愿意,我这指挥棒全权交给他。” “什么” 汉斯不解又惊讶,探头望向莱特,发现对方似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您知道,指挥于乐曲,尤其是歌剧而言,是至关 重要的一环。我虽然在这台上站的时间最长,可我知道我的平庸逊色,难以参透超出我极限的作品。这我怎么能带动情绪呢” 话中有理,也听出老友掩饰不住的期待,但暴躁汉斯仍有着冷静一面,慎重再问。 “但你确定,莱特阁下能接替你的位置” “你这是在跟我说混账废话,秃头老东西。” 彬彬有礼老指挥这句一出,汉斯心知肚明了。 但他下台时还是不服气回嘴。 “听我说混账废话,那你不就是老混账腿骨子打架老东西。” 他嗓门比较大,不止舞台周围的人听见了,连第一排席位的伊凡也不禁揉捏眉心,为他无奈。 银箍桃木指挥棒到手,简单了解乐团分组,择明在即将走上指挥位时,手臂被人一握制止。 伊凡不知什么时候下来的,特地将他拽向僻静角落。 “以你的手,你想上台指挥还是说你想用左手” 择明摇头,“改换左手这太勉强大家了。毕竟位置已定,小提琴手在左,那么我指示旋律节拍也得在左。不执指挥棒的。” 伊凡似是心累一叹,“我不是说这个,我指的是你” 左手食指光洁修长,轻轻抵在他唇前。并未越界贴着,但成功将他劝说休止。 “我能应付这一切,伊凡。” 单眨眼俏皮,笑意犹如狐狸小小诱引,跃跃欲试。 等男人再回过神,那道身影已站在奏乐团高位,两臂抬起,好似拥抱前方。 应经理汉斯要求极高的排演,连灯光烟雾也要照常进行,与正演无异。 头顶昏暗,全场漆黑的一瞬,人难免惶恐无措。伊凡心不在焉,盯着洒有微光的指挥台,牢牢跟随那有力挥动的起手式。 管风琴如雷炸开首音,弦乐紧追其后,竞相前行。 仿佛被末世洪流吞噬,霎那间失去自我,荡然无存。 就只能听见那低沉阴森的轰响,狂狷放浪的转音,一层层迭起,一节节攀升,托起人那渺小轻盈的灵魂,朝向不可触碰之天际。 医学上,生物以细胞为单位,那场中受人牵引,飞舞而成的旋律,便可切分成无数音符。 无论人是否承受得住,它们都不管不顾,狠心进攻听者全身乃至发丝 ,卑鄙地在残酷碾压中穿插温软留情,起起落落,直至对方缴械投降,彻底臣服。 磅礴之乐声声涌来,背对观众席的指挥家,那个掀起海浪,卷动风潮的魔鬼,他的双手飞快翻飞却仍叫人能看清,力道于克制疯狂间交错,使受制者不敢松懈,更无法松懈。 呼吸第一次像鼓风机发出难听声音,伊凡贝内特后知后觉,原来自己从第一个音符响起就在屏息。 在他的角落,他能看到挥棒者指尖掠过光束,弹奏空中沉浮的颗粒,朱唇嘴角上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