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上让开。 择明“请问,两位到这有什么事么。” 闻言霍子晏猛然转头,瞪着霍子骥眼神阴恻。 毫无疑问,刚才寻师作乐的说辞完全是这混球糊弄他的。 像他们年幼时,年少时,一次又一次的整蛊取笑,没有停手的时候。 并非专程针对他,也不为从他身上获取利益。 恶意单纯,好比浪漫孩童随心所欲,会讲借口不讲道理。就与曾将莱特步步逼向末路的那群恶徒别无二致。 这一刻,霍子晏胸腔内鼓起团难以抒发的气。 危险气体,易燃易爆。 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易怒的脾气。 而当他发觉霍子骥正对莱恩莱恩目不转睛,眸中闪动异样光彩时,气团已临近爆发点。 或许有血缘纽带相连,又或许是同屋檐下共住多年,他单凭这一个眼神,解 读出霍子骥汹涌翻腾的欲念。 “莱特。你说前几天有事,我就没来找你。” 霍子骥语速略快,上前抢先发话,“结果早上我一问仆人,他们说你这几天都没用餐。” 连续三天加班加点,本就消瘦的青年下巴又变尖不少,面具似乎都不再贴合。 端详着对方,霍子晏无奈摇头,试图带人往小径外走。远离那居心不轨的霍子骥,越远越好。 “走吧,我先带你去我那,让仆人送点东西来。” 边说边小心回头,只见霍子骥倚着树干并未追上,惬意眯眼深呼吸,像在享受午后暖阳与林间空气。第二次再看,他人已消失在原地,大抵是识趣离开了。 霍子晏如释重负,步伐间距缩短一半。 “你流了很多汗,子晏。你还好吗” 左犹如触电,大幅度动弹,但并未甩开掌中牵握的手。霍子晏僵着脸,从目光呆滞到眼神乱瞟。 原来刚才逃得匆忙,他浑然不知自己是牵着莱特走的。尽管这并非天理难容的大事,可此刻他汗如雨下,心慌意乱,像行窃犯被当场揭发,无法言语。 “最近天热,在外面很容易中暑。你有哪不舒服么” 男人嘴唇翕动,发不出声。 “我” 折叠平整的丝绢,纯白一角印着靛蓝五瓣花。 抽出它的人用那指节弯曲的右手,替他轻拭汗珠。 犹如巫师向凡人展示奇妙魔法,是戏弄也是施舍,一股清凉甜味霎时从鼻前涌入,灌进脑海又于喉头回涌,将焦躁惶恐驱逐。 “一点薄荷柑橘混香。” 择明轻笑,解释这场魔法原理。 “我本来想尝试制作点凉性香水,消暑用。可惜新手上道,失败得一塌糊涂。果然还是得乖乖去买。” 系统z您所有器材是烧得一塌糊涂了,不过香水勉为其难算成功 听着系统无情揭老底,择明两眼弯起,笑意更浓。 下次我会换更耐用的 系统z我还以为您是要说,下次会注意用火的 霍子晏沉默依旧,唯有频频吞咽时的喉结耸动暴露其激烈的心绪。 洒有香水的手帕最后被择明送给了他,而他则将对方领到主宅四楼专属于他,此前不曾接待任 何宾客的画室。 画室足有四五间房宽敞,周围靠墙摆满橱柜,各种颜料齐全,画纸画布存放满满当当。往里一圈,雪白石雕林立,围绕着两只空画架。 这显然被精心整理过,地板留着物品挪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