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统z回答 可以。 得到答案,择明起身,朝维修中的庭院深处走。 经过可爱的小天使喷泉,他没借机擦拭身上肥料,也未清洗粘黏发丝的浓痰。 他对着水面,打量自己。 褐色发丝微卷,因长期没打理蓬松得夸张,远处看就像颗爆开的松果。壳状金属薄薄一层,几乎占据他四分之三脸。 他转身双手捧起花盆里的湿土,用力往表层摁压,狠狠搓动,任腥味砂砾滑入衣领,衬衣再度蒙灰。 系统z主人,您的选择是 抽出短木棍,卷起脏衣袖,择明将木工留着的工具拆卸重装,锯齿由坚硬木板替换,前端改系钢铁重物,支架撑住。 这是一个简易的杠杆道具。 更像一架微缩断头台。 将细木棍咬于齿间前,择明轻吐回应。 “我选择,成为完美的反派。” 抬脚的动作十分干脆漂亮,足尖踹飞支架,重物遵从引力向下。 断头台的铡刀坠落。 咔擦 骨头错位,指节断裂,脆响好似垂死之鸟迸发绝唱。闷哼呜咽穿过繁茂枝叶,持续数秒便湮灭。 吐掉咬出深深牙印的木棍,择明镇定如常,单手清理所有工具。 回到最初倒下的位点,他跪地往前爬行数米,距门口仅剩一步时完全放松,重重栽倒。鹅卵石碰撞假面,殷红鼻血汹涌如潮。 对疼痛的不耐性使他果真昏厥,时而清醒时而断片。 但仍感觉到有人发现了受伤的他,将他抬到更明亮宽敞的区域。 “夫人” 择明睁了眼。 身材曼妙,面容娇好的女人身着骑马装,金色波浪卷的头发顺脸颊两侧搭着,一边多一边少,是当下最时髦的 发型。 这是庄园主楼的前庭,她正与身旁女仆说话,冷不防与他对视,微微一愣。 “马库斯,他醒了。”她定神道。 光线由亮转暗,一张苍老发黄的脸出现在择明眼前。 “莱特,莱特可怜的孩子,你还好吗,你这手是哪个该死的魔鬼干的。” 马库斯伍德,家中资历最深的老花农,深得前任老家主赏识,地位不比执事管家低,还曾与莱特父亲共事,也是庄园中为数不多真心关照莱特的人。 酸胀感让择明干裂的嘴张合,发不出完整音节。 即便如此,他也固执挺起身,试图看向毫无知觉的右手。 人类身体是奇妙又精妙的构件,尚未见到红肿的手腕,以诡异角度外翻的手指前,大脑迟钝而麻木。一旦与眼前所见连接,钻心疼痛如通电洗刷全身。 “啊、啊啊” 他难以置信地颤抖,爆发一阵叫喊,将霍夫人惊退数步。 马库斯费力将他圈牢,以免他再伤到惨重的手。 这手仿佛失去骨骼支撑,又像案板上苟延残喘的鱼,瘫软着根本动不了。 看着烂肉般的手臂,马库斯更是痛心。他顾不得安抚失控青年,愠怒声讨。 “夫人我跟鲍尔曼进花房时都看到了,这绝不可能是莱特摔伤、不小心被砸伤,他的身上、您看看清楚,这是脚印、踹伤,还有这、这是铲头敲出的印子,我干这行三十五年,我怎么会认不出来” “这是在霍先生地盘上,霍先生能允许有这种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的事发生今天他们害的是莱特,明天说不准猖狂得敢以下犯上” 马库斯语无伦次,多次蹦出家乡口癖,但听众们皆心知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