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便什么都不问,如嗷嗷待哺的雏鸟一样,认真地吃饭,偶尔还会有点儿小要求,“再来块儿肉”“泡了汤汁的饭好吃”。 与这一角的和乐融融相比,坐在那里依旧摆着固定的姿势不敢动的林灵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林灵流泪的眼中闪过惊讶,闪过震惊,闪过不可置信,最终停留在一种怨恨上,为什么她就这么惨,而安琦 饭后,安琦有了些力气,主动提出要洗碗,王老师拿起她的手看了看,少女纤细白皙的手指优美脆弱,被修剪得圆润的粉色指甲好像一片片粉色的花瓣,美丽若春日盛放的花,有着永不褪色的烂漫。 “这样美的手可不能做那些粗活儿。” 他细细地摸过每一根手指,每一个指节,甚至还煞有介事地看了看那清晰明了的掌纹,顺着掌纹的纹理摩挲而过 他的指腹上有些粗糙的触感,也许是茧子,也许是干燥的起皮,擦过掌心的时候让安琦几乎要颤栗,也许毛绒绒的蜘蛛爬过掌心,就是类似的感觉了。 怕到极致,反而不会动作,没有抗拒,没有恶心,甚至还会在他抬头看的时候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来,安琦轻声问“那能给我一面镜子吗” “镜子”这可真是个奇怪又不那么奇怪的要求,王老师怔了一下,自以为很善解人意地笑了,摸了摸她的脸,“放心,你的脸上没有弄脏,就是头发乱了些,等我一会儿给你梳梳。” 这一次王老师出去没有多久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有了一面小镜子和一把梳子,他把镜子给了安琦,自己拿着梳子给她梳头,动作并不粗鲁,反而很是细致,每一根发丝的轻颤都在说明那种小心翼翼。 安琦没有理会那些,她如同担心美貌的少女一样,迫不及待地看向镜子之中的自己,准确来说是自己头上只有她能看到的数字。 数字的切换很有规律,必然是午夜十二点,此刻,她头顶的数字还是“5”,也就是说这一天恐怕并没有过去。 这本来是询问王老师就能得到的答案,可安琦还是更相信通过这种方法来确定的答案。 她的幸运值不会骗人。 所以,即便是这种情况,依旧是最幸运了吗 抬眼间,看到那边儿的林灵,人真的能够保持那么久相同的姿势不变吗 如果容易,军训站军姿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不合格了,哪怕林灵的这种姿势看着并不是很累人,但 王老师并没有再把安琦的头发扎起来,他仔细地梳顺了每一处,看着那微微有点儿自来卷的头发,又摸了摸,像是抚摸绸缎一样仔细。 “不要怕,你乖乖的,就不会跟她一样。” “嗯,我乖。” 安琦受惊般收回看向林灵的目光,小心承诺。 时间悄然到了下午,本来还想跟着继续招人的何美被父母带回了家中,何母的心中满是后怕,只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失踪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女儿了。 这种情绪让她极其紧张何美,不肯让她随着蔡重康找人,在外面瞎跑。 “跟我回家,找人是警察的事情,你不要去了,万一” 何母的话没有说完,万一那个坏人在暗中盯着呢万一何美这样太招摇,对方会不会又对何美下手呢 虽然不该说,可不是何美就好,随便什么人,不是何美就好。 某种庆幸让何母忍不住流泪,她紧紧地抱着何美,把不是很愿意的何美拉回了家中。 蔡重康没有走,他把手链给了警察,同时说了自己的怀疑,第一次见面,何美就说王老师奇奇怪怪,后来林灵失踪,王老师又是最后和林灵在一起的那个,怎么看都是怀疑最大。 本来还在怀疑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