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特意照亮的灯火。
莲镜站上了擂台,整个人立于霞光中,他一袭红衣如同红枫围绕,高束的马尾在霞光中微微晃荡,红银相间的发带随着马尾轻扬,绛玉腰封勾勒出精实的腰身,挺拔的身形似皎皎玉树,让擂台下好些姑娘都看呆了眼。
不过,姑娘们虽然沉迷于他的美色中,但是却不忘说道:“这不是那天那个怪癖男么?要是心思再正经一点就好了。”
涂铃想也觉得甚有道理。
上面的莲镜右手在半空中抬起,霍心立刻上前去为他递上一把乌金面的苗刀,涂铃想认得那把刀,那是他房间里的那把,当时他差点用这把刀捅进她的胸膛。
上一轮比试,莲镜并未用兵器,他这人不惯爱用兵器,可是这场比试他竟然使上了兵器,还是他们苗疆的特有武器苗刀。
这样的冷兵器,会使用的人并不多,下面的人纷纷说道:“不会使就不要使,这又不是剑,别待会儿闹出笑话来。”
莲镜嘴角浅浅上扬着,对那些质疑置若罔闻。
涂铃想却在这时大声喊道:“公子加油!把那个小子打得落花流水!”
她清亮的声音盖过了其余人的质疑,在擂台上阵阵回荡。
莲镜嘴角的笑意转浓,挑眉看向对面的张海名,朗声道:“开始吧。”
桑榆与桑月两人站在一旁的廊下观战,桑榆的冷眼朝着对面的涂铃想扫去,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在给莲镜加油?咱们不是要他输吗?
涂铃想回以她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用眼神道:这只是演戏,演戏而已。
苗刀因刀身修长似禾苗,故名苗刀,莲镜身材修长,握着那把刀竟是格外合适。
对面的张海名是用剑的,在神图道,他的功夫也算是排得上名号的,他从那日起便恨上了莲镜,此番有机会对决,他定要让他输得很难看。
他提着剑疾步朝莲镜掠去,出招极快,狠劈向莲镜的肩头。
莲镜自夕阳下岿然不动,待他靠近时,才一跃而起,如同一只腾飞的火凤凰,手中修长的苗刀与他的剑刃交接,摩擦出一道闪亮的银光。
张海名又迅速转变招式,仰头追着莲镜而去,片刻间,两人就在空中过了不下百招。
众人看得目不暇接,完全没有看清他们是怎么出招的,一招就结束了。
莲镜手腕一转,握着冷寒的长刀辗转连击,身摧刀往,于霞光中逼得张海名节节后退。
下面的人群中发出了惊叹声来,作为一个苗族人,他们自认为自己恐怕都没有莲镜使苗刀使得溜。
他一个外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苦练个几十年,是绝对做不到这样的游刃有余。
一向以剑术骄傲的张海名,不敢相信这个少年的苗刀竟然使得这样好,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剑尖方向一转,剑气冲破霞彩,直直朝着他的心口而去。
莲镜眼眸一眯,侧身闪避,然而张海名接下来的每一招,皆是朝着他的心口而来,就好像是故意要他露馅一样。
那日轩辕琨给他的那一掌,他并未痊愈,若是被他看出端倪,那么这场亲事,他便结不了了。
可是,这场亲,他非结不可。
“公子,加油啊!”
涂铃想见他不知怎么地就落了下乘,猜想定是因为他先前受伤的缘故,那张海名真是卑鄙,剑气一直朝着他的心口袭去,莲镜的心口不能被剑气碰到,所以他一直在躲避他的剑气,这就落了下乘。
莲镜听到来自她的呐喊,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在经过张海名身边时对他小声地说:“兄台,你们神图道的人如此重色,莫非是从你师父他老人家那里学来的吧?”
“你胡说!我师父才没有!”说着他又反驳道:“我哪里重色了?”
“不重么?那你怎么捡到别人姑娘家的衣物就不肯还呢?”
张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