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见了,啥时候跑的他都不知道。
前面的桑月回头答道:“公子的侍女与舍妹已经先出谷了。”
莲镜闻言,目光冷了几分。
呵!
可以呀,涂铃想,本公子都还生死未卜呢,你就先跑了。
然而此刻坐在谷外草地上的涂铃想,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一心觉得自己为莲镜与桑月提供了单独相处的机会,他肯定会在内心感谢她的,说不定现在还在心里夸她呢,夸她识眼色,是个懂事的小侍女。
没过多久,山谷里就走出来了一群人,正是莲镜与桑月他们出来了。
而此时的莲镜正被桑月扶着,一副受伤不轻的模样。
涂铃想心道:装得还挺像的嘛。
待走至了明亮处,桑月才停下脚步,转头说:“公子,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可千万不能被蛊物咬到了。”
莲镜清透的目光锁住站在远处的涂铃想,招了招手,虚弱地说:“过来。”
“???”
叫她过去干嘛?
涂铃想慢吞吞走了过去,恭恭敬敬地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他抬起一只胳膊来,道:“给我把袖子卷起来。”
“……”
就这点小事还需要她?
她抓起他的绸缎莲花纹宽袖,正要一把给他卷上去,就听见他又说:“轻点儿,本公子受伤了你看不见吗?”
涂铃想垂着头,心说就你那点伤,我就不信会有多疼。
她轻轻地为他卷起长袖,露出一截比莲藕还要嫩白的手臂来,在那臂膀处,真的有一条半指长的血口。
桑月凑近瞧了一眼,紧张的面色一松:“万幸,没有中蛊。”
她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药瓶来,递给涂铃想:“给你家公子上点药吧。”
“???”
她愣了半天没接,人家莲镜是想你给他上药啊,你给我作甚?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接!你这个样子,出去了可别说是我莲镜的侍女。”
莲镜愠怒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她只能快速接过,并且向桑月道谢:“多谢姑娘。”
她拨开药瓶塞子,仰头看了一眼莲镜:“那公子,我给你上药咯?”
莲镜黑着一张脸,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不给我上,难道要我自己上吗?
涂铃想见他脸色不佳,心想定是因为女主没有给他上药的原因,所以他现在生气了。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随后又从他另外一只袖中抽出一条雪白绣帕来,为他将手臂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桑月道:“公子,刚才多谢你的搭救,若非家父管得严,我定要请你们去我家里小住几日,现在天色已晚,不知你们可有落脚之处?若没有,可需要我为你们安排?”
莲镜拱手道谢:“不劳姑娘费心了,我们自有去处。”
“那好,那我和妹妹就先回去了。”她扶起一边的桑榆,两人朝莲镜告别之后,就转身朝着那万家灯火的苗寨里走了去。
莲镜幽幽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双瞳里映满了那璀璨明灭的寨落灯火。
星星点点,蜿蜒交错。
涂铃想也顺着他的目光瞧去,看着桑月与桑榆二人的窈窕背影,两人皆穿着奇异风格的苗族服装,头佩银色发饰,桑月要较桑榆稍高一点,两位佳人互相搀扶着而行,渐渐没入月光散落的尘埃中。
她们去往的地方,就是她一直所向往的苗寨。
而这世上鲜少有人知道,其实莲镜,也算是半个苗疆少年。
她正失着神,就被身边的莲镜一把拎起,像拎小松鼠一样,拎着她往那充满着神秘色彩的寨落走了去。
“公……公子……”她大声求饶,这样被他拎着后衣领,她脖子被勒得快要喘不上气来。
莲镜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