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柳鱼憋着气索性问出来了,“你与二舅母的那个侄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实与他猜想的一样,李青山没忍住朗声笑了起来。 还笑 柳鱼气闷死了,掐了他一下。 李青山爱极了他偶尔使性子的样子,俯身轻啄了他一下,才道“天地良心,真的只有一次我去外祖家,在街上瞧见他儿子被几个大孩子欺负,我就出声阻止了下,送了他儿子回家。” 也好像是过了这件事后,王好儿见着他就总是主动说话,原他也没多想,以为不过是他记着那次的事,说起来也算个远方亲戚,才说个话罢了。 看来他还不知道二舅母曾想把王好儿说给他当夫郎的事,知道了平白叫他心里难受,柳鱼没说,只睨着他道“跟我解释什么。” “怎么不跟你解释”李青山语调上扬很得意地说“你是我夫郎” 柳鱼终于没忍住浅浅地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间门清清亮亮的实在是动人,李青山俯身亲他。 亲了一会儿,李青山鼻尖轻蹭着柳鱼的鼻尖,声音又低又沉地说“你终于会吃醋了。” 柳鱼拒不承认,很是理直气壮地说“我我这是替我们的孩儿吃醋” “反正等他长大了,我要告诉他,他爹爹在他出生之前,抱过哄过别的孩子” “你你真是”李青山满腔的喜欢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了。 第二日柳鱼起来的很晚,外头北风冷峭都带了些哨音。 他穿好衣裳下了床出房门,站在廊下就瞧见灶房里的李青山不知跟奶奶说了什么,哄得奶奶直乐。 柳鱼弯着眼睛笑了,李青山一偏头看到了他,扬起笑脸说“饭快好了,赶紧洗漱吃饭” 柳鱼点点头,去堂屋炕灶舀了热水洗漱。 吃过饭,李青山按约定好的,要去昨日那个车夫那里收羊。除此之外,他还得再收一头毛猪,免得耽搁明天出摊。 柳鱼给他带了三两银子,这样钱匣子里还有二两五钱的整银并千余枚铜板呢,这些铜板相当大一部分是他零着赚的,所以一直没换成整银。 家里的大头花用还是从丛春花那里出,柳鱼琢磨着他手里这些铜板改天叫李青山带去换成整银才好。 羊肉虽贵,但羊出肉少,单价上也没比猪高多少,李青山按十三文的价收的,这羊有个七十五斤,一共花了九百七十五文。 收完羊后,李青山又跟车夫打听了他们村里哪家有毛猪。朱庄养猪的虽多,但城中好几个肉铺子需求也大,李青山到那里也并不是时时都能收的到毛猪。 他最近常要跑别的村子,所以李青山一直想赶紧买一头骡子。 车夫指了路后,李青山很顺利的收了一头毛猪,便带着收来的这一头猪和一只羊回家。 天气阴沉沉的,走了须臾,竟飘下了雪花来,是今冬的初雪。李青山想起柳鱼来,不由加快了回程的脚步。 南江府偶尔也是下过雪的,但从未这样大过,雪花密密麻麻的飘落,一小会儿的功夫地面上铺了白茫茫的一层了。 柳鱼在最初惊讶过后却没心思欣赏这雪景,他担心李青山何时能归。 若是再晚一会儿,板车该是不好行了。 他取了家中唯一的一把油纸伞,一路走到村口等着李青山。 李青山一路疾行快走,临到通向桃源村的大道上老远就瞧见了一个翠蓝色袄子的身影。 那身影也远远瞧见了他,把伞收起来,朝他奔来。 这场景,李青山心都快化了,问他“怎么又出来了不冷吗” “不冷。”柳鱼摇了摇头,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