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脚踩着的地毯,没有揭穿她故作的坚强和局促,只站起来温声叮嘱“夜里打车不安全,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吧,等明天再离开。” 说完她便带着北十七北十八往外走,将房间留给徐卿卿。 “等等”徐卿卿喊住她,“我叫徐卿卿,你呢” 北玺眼眸轻轻弯起,“北玺,玉玺的玺。” “我记住了,谢谢你今天帮我。”徐卿卿朝着北玺九十度俯身鞠躬。 北玺侧了侧身,刚好避过她这一礼,然后带着北十七北十八无声地离开。 当徐卿卿起身后,眼前除了微微敞开的门,早已空无一人。 这边北玺刚下电梯,就从空荡的大堂里搜寻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可能也是间接造成这一切巧合的幕后推手。 脚步顿了顿,北玺还是没有朝那个经理走过去。 “我们回家吧。”她仰头看着头顶被灯光晕染的夜色,语气浅淡到听不出半分情绪。 直到坐上车,关上车窗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北玺才靠着椅背,有点难受地闭上眼。 “陛下,要不直接去医院吧”小妖担忧地用叶片感知着北玺的脉搏,血管下的跳动却几乎消失不见。 “别怕,我没事。” 北玺努力平息着从之前就一直在钝痛的心脏,呼吸轻到几不可闻。 小妖不敢再出声打扰她,心中却更加讨厌袁欣雅了。 陛下只是让坏人得到惩罚,她却突然变脸用力推开陛下不说,还将一切的缘由都怪罪到陛下身上 她是当母亲的,难道真的不知道只是推那一下都有可能会要了陛下的命吗 她知道的,她只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药灵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替自家陛下觉得委屈。 她怎么敢这么肆无忌惮地伤害它的神明 她怎么敢将神明的温柔和亲近捧到手心后又狠狠摔碎 “陛下我们以后不要理她了好不好不要叫她母亲,不要被她欺骗,也不要再对她投注哪怕一点点的感情了,好不好” 脑海里小妖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北玺低头喘了口气,平复好逐渐抽离的疼痛后,才轻轻应了一声。 “好。” 从此以后,再不沾她半分因果。 小妖紧紧贴着北玺细瘦苍白的手腕,嫩绿的细长叶片舒展着小心虔诚地亲吻她泛白冰冷的指尖。 “陛下,小妖爱您” 我愿意用精血生命来爱您,为您献上永世长存的灵魂,为您托起永不陨落的神座。 一夜过去,天色还未大亮的时候,北栎就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家。 只是家里除了父母,就只有在床上睡得不太安稳的女儿。 妻子没在家。 北栎看着空荡荡的卧室,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爸爸” 北栎转身,刚才还在床上熟睡的小姑娘站在走廊里,正迷迷糊糊地仰头看着他。 弯腰将她抱进怀里,北栎亲了亲女儿的眉心,“怎么突然醒了是不是爸爸吵到你了” 北玺缩在他怀里慢吞吞摇头,环手抱住他的脖子小声嘟囔“爸爸怎么回来了” 看着怀里困到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小姑娘,北栎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泡进了温水里,鼓鼓涨涨得跳动着。 北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就闭着眼揪着他的衣服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像是有了依靠,终于不再皱着眉熟睡了,呼吸稳定地一起一伏,明显安稳了许多。 北栎拿过抱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