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有时,裴君灵也会前来做客,带一些自己研磨出的香料。 几人赋闲饮茶,小聚一番,通讯木雕往旁边一摆,远在千里之外的蔚凤等人好似也未离左右。 这般的日子,就像回到了永安镇上,陌生中又带着一分熟悉。 平淡如水,却弥足可贵。 “争了这么久,蔚明光还是准备上路了。” 傅偏楼将茶水一饮而尽,手指把玩着小巧玲珑的茶盏,撑着下颌咕哝道,“他方才与我一通抱怨,说宣师叔非要跟去是你的主意。怪我吗” 听了他的指控,对面正看着书的谢征递来一瞥,收回去,闲闲翻过一页“嗯,怪我。” “怎么怪你”傅偏楼撇撇嘴,“怪他自己。” 不管何时何事,他总这般偏心,听不得有人说谢征半点不好;哪怕是玩笑,也不自觉地给师兄开脱,活生生一副被迷昏了头脑的模样。 谢征眸光扫过他百无聊赖折腾杯子的动作,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又投入到手中书册上。 自从那一日,傅偏楼叫他慢慢来后,谢征便不再勉强自己去考虑太多。 生平首次,他放弃了思索和规划,放纵地从心所欲,以最惬意的姿态与对方相处。 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心合意。 他们曾一起生活过许多年,一些习惯早就深入骨髓,即便如今相处间不时会染上几分暧昧,可那也并不令人厌烦。 不如说,对于傅偏楼不时流露出的痴迷、眷恋与依赖,谢征反而会觉得很好。 没有人会讨厌被放在心上惦念。 更何况他从很早起,就对傅偏楼有种莫名的占有欲。 在他的有意应允下,傅偏楼也愈发放肆大胆。 比如杯子玩厌了,干脆扯过谢征的衣袖,从锦缎花纹一路戳戳点点,摆弄起对方修长白皙、犹如玉器的手指。 略带好奇地比对,谢征的手要大他些许,骨节分明,令人联想到清隽的竹节。 掌心温热,肌肤相贴,便会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傅偏楼有些出神地凝视着,想到就是这样一只手,一直牵着他、护着他,暖和着他。 从小到大,将他从一潭泥沼中拉出来,走到了今日。 他忽地生出满怀温存,喃喃唤了一声“谢征” “嗯” 抬眼对上一双漆黑眼眸,幽井似的,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形。 气氛正好,傅偏楼心中一动,刚想说点什么,院口突然传来一道动静。 “呃” 像是没想到会看见这副场景,陈不追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眼。 “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傅偏楼“” 是很不是时候 ,
162. 休养 闲敲棋子落灯花。(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