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护在身前,对他好到几乎令傅偏楼有种错觉。 错觉其实自己对谢征而言也意义非凡,错觉在他心目中自己也是重中之重,错觉他或许也有那么丁点可能喜欢上自己。 这种错觉在谢征于画卷中失忆时达到了顶峰。 又在刚刚猛然跌落谷底。 傅偏楼近乎委屈地想道,我怎么会不想提 尽管是着了魔的道,可那确然发乎本心,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自然想知道,谢征对此究竟会有怎样的看法。 只是抓心挠肺也好,忐忑不安也罢,都在触碰到对方略带疲惫的面色后乖巧地摁到最底。 懂事,讨好,察言观色。 他曾这样取悦过许多任务者,最清楚如何不招人烦,如何最顺遂心意。 可在发现谢征想忽略掉那个意外后,傅偏楼忽然不乐意了。 他是可以顺水推舟,避过不谈。后面温水煮青蛙,借着这回慢慢营造暧昧,差不多到时机再点破,这样得偿所愿的可能最大。 但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他对谢征的喜欢、和他想要的谢征的喜欢,是这么一种小心翼翼,充满算计的东西吗 不是的。 从头到尾,从小到大,傅偏楼只有一个愿望。 他想有人爱他,没有缘由地爱他。 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不是因为他会曲意逢迎。 只因他是傅偏楼。 “你分明如此了解我的。” 他呢喃道,“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对你” 谢征低声道:“傅偏楼。” 他语气颇有制止之意,眼中则流露出些许仓促和无措。 于是傅偏楼知道了。 谢征清楚他的心思。 故而才避之不谈,故而才不欲让他说下去。 本身,这就是某种体面的拒绝。 他站在散落的花灵之中,精心束起的繁复发髻早早折散,挑选的锦缎绸衣遍布鲜血。 满地狼藉中,面貌狼藉,神情也一片狼藉。 “好。”傅偏楼很快收拾好脸色,笑了笑,自若道,“我不会再提了。” 他转过身,“走吧。再呆下去,蔚明光他们该等急了” 没走两步,手腕一下被人从后攥紧。 “谢征。” 傅偏楼平静地说,“不要心软。”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回头,眼角泛红,里头是见之生畏的浓稠阴郁,“你再给我这种错觉,我便真的不会放手了。” 他以为谢征会被这副困兽一般的模样吓到,然而对方只是淡淡望着他。 似是慎重至极地考虑过一遍,缓缓道:“给我点时间。” 傅偏楼不解“什么” “这件事,我也是才看出来不久。”谢征无奈地叹口气,“该怎么回答,得好生思量一番,你于我而言总不能轻慢了你。” 傅偏楼全然怔住了,明白他话里的重量,一时间竟不可置信到有些迷茫。 谢征走近几步,执起被他捉住的那只手腕,将之前掉下来的红绳仔仔细细地系回去。 垂下眼,心绪难言。 “你容我再想一想” 谢征斟酌着,轻声问:“我再想一想,好吗” ,
158. 挑明 容我再想一想,好吗?(5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