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甚至,就连那些本该令傅偏楼无比崩溃、自我怀疑的身世真相,也兴不起半分波澜。 这辈子的傅偏楼,远比以往任何一世都难对付得多,就是托这家伙的福 一时间,魔杀意蓬勃。 我得杀了他心底这般叫嚣着。 但还未付诸行动,谢征便先脸色一白。 黑雾丝丝缕缕萦绕不去,郁结于胸,道统反噬。 剧烈痛楚令他脱力地跌下去,伏在傅偏楼跪坐着的膝上,侧首呕出一大口血。 艳艳地铺开在绣着精巧暗纹的白衣上,似开出一朵凄厉的花。 苍蓝瞳孔骤然一缩,映着那骇人的血色,沉淀出一缕阴影般的墨黑。 “离我远点” 喊声脱口而出,青年埋下头,浑身冷汗。 嘴唇动了又动,分明眼里的光还是残忍而冷厉的,像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嗓音却如秋风中颤抖萧瑟的树叶,细微低哑。 “呃走、你走” “不能你会” 业火灼烧,业障侵蚀。 再这样下去,谢征会死的真的会死 傅偏楼维持着一线清明,神识像是漂荡在暗流汹涌的湖底,被无穷无尽的恶意裹挟,身不由己。 憎恶、嫉妒、哀愁、焦虑、邪念、戾气、求不得、恨别离 许许多多道声音环绕不去,他像是一叶扁舟,迎着狂风骤雨,摇摇晃晃,不知何时会被吞没。 只能尽力挤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离开我控制不了我” 傅偏楼瞧见谢征那副从未有过的虚弱姿态,心中大恸,几乎是呜咽地说道 “我会害死你” “你不会。”谢征却低低道,“我信你。” 傅偏楼快哭了“别这样求你” 他怎样都好,唯独谢征唯独这个人绝对不能有半分不测 他该怎么办 他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强烈的恐惧和焦躁几乎要把他逼疯了,仿佛察觉到,谢征呛咳两声,不顾黑雾沿着皮肤纠缠上来,捏了捏手中冰冷的腕骨 “别怕。” “你叫我如何不怕”傅偏楼崩溃出声,“谢征,我做不到别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残忍” “我说过,我信你。” 谢征微微一笑,抬起手,似是想抚摸他的面颊。 然而晃来晃去,始终没能触碰到,他笑意滞涩一瞬,失落地低下眼睫。 “业障迷眼,我瞧不清了。”他问,“你在哪里” “我” 傅偏楼拼命想要夺回身体,却如何也挪动不了半根指头。 滔天业障牢牢地困住他,无论撞向哪一边都寻不到出路。魔看笑话似的冷眼旁观,贪婪地蚕食着傅偏楼心中浮现的每一寸痛楚与绝望。 谢征定定地伸着手,固执地不肯垂落。 他的声息渐渐弱下去。 傅偏楼再也忍受不了了,在心底恳求道: 你碰一下他,一下就好我不和你抢这具身体,你拿去做什么都可以,不要让他这样 到后来,已泣不成声。 情爱令人软弱。魔不屑嗤笑,傅偏楼,看看你变成什么样子了没出息的废物。 不过做做交易于他又没多少损失,想来是浊气入体太多,引得道基崩溃,这个任务者快不行了。 当真傻的可以,自以为以命相胁,就能逼得傅偏楼对抗万万人这数百年来的业障了
158. 挑明 容我再想一想,好吗?(2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