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唇角抿直,用力到有些泛白。 下一刻,携着浅淡清香的身体就轻轻靠了过来。 余光瞥见傅偏楼神色如常,却借着宽袖掩映,在底下悄悄牵住他。 冰冷的手指勾住手心,安慰地贴了过来。 “不要多想。”传音入耳,清澈的嗓音异常柔和,“阴差阳错罢了,不是你的错,你不能连这个都算在自己头上。” 或许是那阵宁神的花香很有效果,谢征忽而平静下来,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动摇。 傅偏楼说得不错,万物皆有定数,他想改变些什么,就难免顾此失彼。 最重要的是身边的这个人。 无论如何也好护好,不容有失。 那边,许是看几人都收拾好了心情,应常六再次开口。 “傅道友,你快结丹了”他看向傅偏楼,眉头微微皱起,毫不掩饰神色里的担忧,“怎会这般快分明一年前还只有筑基初阶” 听到他的喃喃,傅偏楼有些不解“怎么” 尽管他的进境拿出来看是很吓人,但在场吓人的可远不止他。 蔚凤、谢征、还有遮掩过境界的琼光,乃至那边的陈家舅甥和小吉女,无不是年纪轻轻就修为不凡,他好歹还有个天灵根的名头顶着,算不得多离谱。 就是应常六自己,也早早结了丹,有什么好惊讶。 然而,应常六摇摇头,目光扫过身旁几人,说道“可否移步一叙单你和我。” 这便是有话不好让外人知晓的意思了。 傅偏楼蹙了下眉,虽然性情大变的应常六没有之前那么轻浮得令人讨厌,但总觉得处处透着违和与古怪,他并不想与之独处。 况且,对方注视着自己的眼神依然热切。 只是压抑得很好,拘谨克制,不若过去一半痴迷外露。 以往不懂情爱的时候,就当玩笑过去了,他还犯不着为一介花花公子的示好较真。 可现在,傅偏楼很清楚应常六的神情绝不是为色所迷,而是更沉重的什么。 似藏着千言万语,有逾千钧。 他无意于回应这莫名其妙的沉重,欲出言拒绝,谢征却先一步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语气淡淡,莫名有些冷意。 应常六则很坚持“此事关系重大,还望道友通融,不会很久。” 他一双眼直直盯着傅偏楼,低声说“有些东西,我定要告知你在事情变得无可挽回之前。” 态度之严肃、形容之郑重、神色之认真,甚至带着恳求。 傅偏楼犹豫片刻,终究答应道“好,希望你别说些无聊的东西。” 应常六面上一喜“我先前来时,那边行廊恰巧无人,傅道友,请随我来。” 傅偏楼正要跟上去,才发觉他还在袖底牵着谢征的手。 掌心温热,将他素来寒凉的皮肤都捂暖了,恍如融为一体,故而谁都没有发觉不对。 耳根一热,他若无其事般抽回手,朝师兄轻轻点头“我去去就回。” 说罢,转身离开。 在身后之人看不见的地方,他将双手揣进袖里,借着衣料掩饰缓缓交握在一起。 淡淡的暖意渡来,傅偏楼小小呵出口气,唇角不自觉地翘了翘,脚步也跟着轻快许多,像只偷到腥的猫。 谢征定定凝视着那两道背影,直至其消失在紫藤尽头。 他抬起空落落的手,看了许久,久到旁边的蔚凤忍不住问“清规师弟,怎么了” “无事。” 谢征抚上身侧紫藤,注入
139. 一半 从出生起,他就注定是一介死物了……(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