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那人才不希望见到他;又或许,那人只是厌弃他的无能。 师寅长大了,成熟了,变得厉害了。孩提时期轻飘飘的许诺,如今大概只当玩笑话掠过。 不,说不定已完全不记得了。 可琼光没忘。他自己都有些惊异,原来他将过去的事记得那样清楚,一字不落。 从旁观星天水镜中蔚凤的遭遇后,他胸中就憋了一团火。 尽管不清楚风琛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但蔚凤的痛苦有目共睹。别人都议论纷纷,知道的确拥有内情的琼光,又怎咽的下这口气 他素来行端立正,见不得不公不义,尤其是这般重要的事上,暗中竟有龃龉。 更令他不能接受的是,师寅也参与其中。 为了当众将他踩在脚下,就不惜做到这种地步 当年上山前,师寅的功课,诗书棋乐、礼义廉耻,全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琼光可以接受师寅与他前缘渐淡、分道扬镳;但他无法容忍对方走上歧路。 就算只有他一人还沉浸在过去也好,他定定看着师寅离去的方向,心想。 我是你的哥哥,哥哥管教做错了事的弟弟,理所应当。 第二局试器之比,不多时便揭开序幕。 戴好木枷,握住涅生剑,琼光注视着眼前的师寅,最后一丝犹疑也被抹去。 他叹息一声,闭上眼,失望透顶:“师寅,果真是你” 他从很久以前起就只会恭恭敬敬地喊“云光师兄”,不出半点差错。 忽然被直呼全名,师寅一愣,出乎意料地望他一眼,尔后哼道:“怎么,怕了知道怕,不若趁早认输。” “怕你” 琼光呢喃着,忽而一笑,摇摇头。 “你记不记得,我们刚上山时的那会儿。” 师寅不懂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失措地垂了垂眼。 这样反倒让琼光找回了几分熟悉:“对,你一旦不知该怎么办,就是这个表情。” “你到底什么意思时隔这么久叙旧”师寅小动作被戳破,顿时羞恼不已,“想打感情牌吗” “你那会儿天天和我哭诉,师尊严厉,你怎么练剑都不得他满意。”琼光自顾自地说,“后来,就像念书时那般,我先学会了,再一步一步喂给你。” “你的剑,最初是我教的。”他抬眸,轻声道,“所以,我会赢你。” ,
115. 融天(七) 哥哥管教弟弟,理所应当。……(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