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的傅偏楼眼形更细长些,脱去小孩子的稚气后,多了丝异样的缠绵悱恻。若非毁了半边脸,绝对是谢征见过最漂亮的男性。 抽回目光,谢征收拾好心情,不多废话“毒在一个时辰后发作,不想死就捡起来戴上。” 许是已在他面前开过口,傅偏楼不再装聋作哑,他还不太习惯说话,嗓音很轻,小得几乎听不见“你不会杀我。” 笃定的态度侧面印证了谢征的猜测,他的心情又雪上加霜地糟糕几分。 直接摊牌不是好办法,贸然暴露只会增加劣势。 毕竟他面对的不仅仅是眼前这名少年,还有个对方身体里不知道活了几辈子、居心叵测的神经病。 心念急转,很快,谢征就拿定了主意。他佯装诧异,眉头一皱“你何来的自信” 没等到回答,他也不介意,接着问道“为什么对我出手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消失的是哪位现在回来了” 傅偏楼到底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不知该如何应对他连珠炮弹式的质疑,只能抿起唇,蚌壳一样闭口不谈。 谢征见状,走下床,俯身拾起红绳,话锋又一转“傅偏楼,你可知道我为何不惜下毒威胁,也要你戴上” “你知道它的存在是不是”傅偏楼身体紧绷,一副随时准备跳下柴垛逃跑的样子,活像浑身毛都炸起的猫咪,死死盯着他,“你想用这个让它消失” “它”谢征轻喃这个字眼,挑眉道,“是说你口中那个,想要你身体的东西吗” 傅偏楼一颤。 他咬了咬唇,低声辩驳道“就算它想要我的身体又如何至少它不会丢下我,不会背叛我,更不像你,满口好听的谎话” 淡淡嗤笑一声,谢征靠在门扉旁“我可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好听的谎话。” 傅偏楼噎住,回忆了遍这半天来他们的交谈,最终得出结论还真没有 从牙行被带回这儿,谢征最常和他说的就是“你的事我不过问”“我买下了你”“你得听我的话”,诸如此类。 又是把他独自扔在柴房饿肚子,又是给他下毒的连个好脸色都没,他至今还未见谢征对他真心笑过。 和魔告诉他的完全不一样 意识到这点,傅偏楼脸色不禁难看起来,他抬手抠住左眼,声若寒霜“你骗我” 魔大怒我怎么可能骗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几乎同时,谢征恰到好处地问了一句“究竟是谁在和你胡说八道那个它” “” 少年的混乱与动摇谁都看得出。 谢征趁势更进一步,一面摩挲着手中红绳,一面闲庭自若地勾了勾唇“回到之前那个问题,我为什么非要你戴上这个” “很遗憾,你答错了。在你暴露之前,我对那个它一无所知。” 傅偏楼下意识问“那为什么” “因为不戴,我们都会死。” 简简单单的九个字,惊雷一般炸响在傅偏楼耳边。他死死凝视那个神情毫无波澜的人,找不出任何心虚的痕迹。 “为什么”他好像只会问这个,除此以外,思考完全冻住。 左眼里,魔不屑冷笑说了他是骗子,你还不信,有我在,你怎么可能死 谁料下一秒,谢征就推翻了刚说出口的话,沉吟道“不,应该会活下来吧,毕竟它似乎知晓很多事,或许有方法对抗那个妖修。” 魔的笑声一滞,惊疑不定道不可能他怎么知道那个妖修他是谁 傅偏楼不知道“妖修”是什么东西,但看反应就知道魔确实有事瞒着他。 “有方法对抗”
第9章 天道(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