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用起来也不显得突兀。 这回安国公夫人便是为了西行商队的事情来的,两人说完了公事,终于谈论起私事来。 安国公夫人面露难色,很伤脑筋的说:“人都道家丑不可外扬,只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简单阐述了几句女儿同女婿乃至于那位侧妃的龃龉,她没有隐瞒,迅速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弹劾余家的奏疏,是我们家找人递上去,但那些个糟污事情,可不是我们栽赃他的!于家人敢做初一,难道我们还不敢做十五?” 坦诚的激愤之后,安国公夫人脸上又浮现出几分愁容:“只是出气容易,收尾却难,谁知道此后于氏又会耍什么花招,九殿下又会如何对待我们家丫头?那笔嫁妆我是不指望要回来了,只盼着那孽障能顺遂产子,便也是了……” 说到此处,她不由得垂泪:“这是皇家的家务事,外人怕是不好插手的,只是我思忖着您是那孽障的嫂嫂,又是皇太孙的生母,向来拿得稳主意,便冒昧的来问了——您若是便宜的话,便去瞧瞧她,也劝她几句,九殿下乃是天潢贵胄,皇爷亲子,身份贵重,非比寻常,难道还能让他退让吗?再这么执拗下去,伤的只能是她自己啊!” 徐倩茂都一一的应了,又温和道:“您放心,这事儿我记下了,必然会办妥当的。” 待到安国公夫人走了,她身边的婢女春杏便迫不及待的用鼻子哼了一声:“九殿下平时在您面前,倒是人五人六的,谁晓得背地里竟作下这等勾当!王妃的嫁妆都抢,真不要脸!还有那个于氏,简直跟……” 她想说“二小姐”,然则当年那事儿或多或少也算是忌讳,话到了嘴边儿,还是没说出来。 但是徐倩茂却已经明了了她的意思。 再细细那么一品,就觉得更有意思了。 当年之事,她尚且只是局中人,五年之后,却已经跳脱到棋盘外了啊。 徐倩茂起身,自己取了大氅披在身上:“我进宫瞧瞧大嫂去。” 春杏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 这丫头是个热心肠,闻言不由得期期艾艾道:“您不去瞧瞧九皇子妃吗?王妃娘娘多可怜啊。” 徐倩茂失笑道:“我正是觉得她可怜,所以才要去瞧瞧大嫂呢。” 她意味深长道:“你以为安国公夫人真是打算请我做说客,去劝和那夫妻俩吗?” 回程的路上,安国公夫人身边的亲信也正觉不解。 “夫人,凭着您跟七皇子妃的私交,完全可以开门见山的,何必这样迂回呢?” “不,你不懂。” 安国公夫人微笑道:“这件事情只能迂回,不能开门见山。” 七皇子妃也好,皇太子妃也好,当年都是经历过庶人六流血事件的。 且更巧妙的是,这两人或多或少,都曾经受害于庶人六夫妻。 而如今的九皇子与于氏,活脱儿就是庶人六夫妻的翻版,行事上与庶人六夫妻一样毫无底线。 皇太子妃是皇太孙名义上的母亲,七皇子妃是皇太孙的生身母亲。 前者在内宫兢兢业业,努力尽到一个未来国母的责任,后者在外孜孜不倦,协助皇太孙将朝廷的版图拓展的更大,使得国库也愈发充盈。 可以说,这两个人有着共同的目标——维持当下的政局,推动这个国家走向富强。 尤其是七皇子妃,她这个人心怀大义,又不乏慈悲,对于那些处境困苦的女儿,始终怀着一份真切的悲悯。 是以对于这两人来说,九皇子跟于氏这样脑子极端不清醒且居于高位,颇有些要重蹈庶人六夫妇覆辙的人,是重点观察对象! 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是你有一个非常可爱乖巧的女儿,她很聪明,也很懂事,你发誓要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