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产的时候落下了病,怕冷畏寒,还让她大冬天跪在雪地里!” “还记得你那时候是怎么说的吗?!” 唐昭仪近乎瑟缩的看着她,再胆战心惊的看一眼她旁边的六皇子,不敢作声了。 双红见状,却是怒气更盛,眼底闪烁的厉色,恨不能马上生撕了她一样:“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记得!你说,‘全氏,陛下从前多疼爱你啊,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委屈?如果你觉得本宫惩处你不公允,那你就打发人去寻陛下,让他来裁决这件事啊?’——你就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她还年幼,但贵妃一个人跪在雪地里惶恐又无助的样子,却深深的烙印在她心里。 即便如此,贵妃也要叮嘱她,别把这件事告诉六殿下——可是六殿下打小就聪明,母亲出门之后神色异常憔悴的回去,接连几个晚上关节痛到难以入眠,他怎么会察觉不到? 该死的唐氏! 照双红看,娘娘真是太仁慈了,只是让她们在外边跪一天,就把这件事掀过去了。 按她的意思,就该等到陛下咽气之后,把这个恶毒的女人抓起来,像对待谋逆的佞臣一样把她剁成肉酱才能解恨! 唐昭仪的目光触及到双红包含仇视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她讪笑着重新跪了下去,惨白着脸,一个字都没敢说。 双红冷笑一声,搬起另一桶碎冰,劈头盖脸的倒在了她身上。 锋利的冰刃擦过唐昭仪的脸,在她面颊上流下了一道血痕,然而此时此刻,被双红和六皇子注视着,她竟然也不敢擦。 双红转过头去,吩咐那两个小内侍:“每过一个时辰,就送两桶冰来,近来天气热了,是该叫昭仪娘娘好生清醒清醒!” 嬴政两手抱胸,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却不作声。 双红打发走了那两个小内侍,这才愕然惊觉自己方才忘了六殿下还在这儿。 她有些慌乱,但还是强装镇定,好像不在意似的,小声问:“殿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啊?” 嬴政摇头,轻轻笑了一下,转身往内殿去寻全贵妃说正事去了。 双红:“?” 只留她有些茫然的留在原地。 嬴政悄悄跟空间里的老伙计们道:“这个双红,就像个小妹妹一样,有点可爱啊。”